一个女人的居室,不能没有花。
可是,养花真比女人化妆还麻烦。全日照的植物要放在庭院、阳台或窗边;半日照的植物要放在阳光斜射时可照到的角落;阴性植物要放在太阳照射不到的地方。不耐热的在春夏期间要移到明亮的阴凉通风之处;不耐寒的,冬天你是不是还应为它准备一个暖室难伺候的还有水分。浇水不足会影响生长,浇水过度又会造成根茎腐败……如此折腾下来,一种审美艺术已经麻木,风干成了一种技术。
不再养花,爱花的心情却怎么也放不下。忽一日,亦真亦幻,看到一个赏花方案——漂浮花,顿时实践起来,找来一个有着荷叶花边的浅绿色水盘,盛上七八分水,剪下阳台上惟一还开得热闹的几朵向日葵花置于水面,一刹那,日常真实竟有效地悬空起来了:水盘中的花朵跟着太阳辗转,并以更真实的触动、欢欣,显示一种毫戒备的向往。我被感动了,想起那个凄美的故事:海神之女克莱蒂非常爱太阳神阿波罗,可阿波罗却不专情于她。伤心的她为博取他的爱,不眠不食地仰望着他。九天九夜后,克莱蒂枯瘦的躯体化成枝叶,憔悴的脸庞变成了向日葵花,依然仰望着阿波罗……遐想中,离开花茎太久的花朵越来越艰难地转动着脸庞追寻太阳,我用一根小草棍帮助了她。被小草棍支撑着的花朵上滴落下水珠,那是感激的泪抑或是千般辛苦后的香汗但我读懂的花语却是——执着。
我喜欢上了漂浮花。任凭我怎么“懒惰”,也无需因花谢叶黄而尴尬。从那以后,我的居室里不断变幻着各色各样的漂浮花。我喜欢这种随手拈来,毫不用心,又可展现自我品味,调节自我情绪的创作。但是,我从来不选用所谓的“国花”牡丹,太富贵太俗艳。也不选用玫瑰,它故意骄傲地带着刺,还有一个怪怪的别名“买笑花”。
心情十分好的时候,我会买来、石竹、嘉德丽亚兰、唐菖蒲类复色品种的花,它们的花型为皱褶重瓣,瓣缘状如细锯齿,花色繁复,并有镶边、斑点、斑纹等。它们那美仑美奂的色彩,一如绸绫的花质。假如再用一个色彩妖冶的粉紫色的花盘盛了起来,那水中流动着浓浓的怀旧情调,传达着明清时代的姿韵或旧上海30年代的烟视媚行,让人想起19世纪末带花边的巴黎时装,想起用火钳烫了的短发,眉毛修得弯弯的,穿了细花旗袍的女子。
心情不好的时候,我会选用、睡莲等单色品种的花,并选用一个白色的盘子,但盘边一定要有一圈浅蓝色的细花。花是白色的,器皿是白色的,一切白色都被那圈沉静的蓝色框在了其中。看着白色的花儿在绿色的叶片中幽雅地游弋着,心绪也渐次清明宁静起来。这时,即便还有点小沮丧,也会被那圈沉静的蓝色劝了回去。这是小悲痛。大悲痛时,我就要以毒攻毒了:我会选用一个大号的全白瓷盘,让满盘子都漂浮上白菊花,绿叶是断断不能要的,独独留下那密匝匝的大悲痛。这时,屋子里的气氛肃穆极了,一种浮世的悲哀笼罩着你,压迫着你,你会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哭累了,平平静静地睡去。一觉醒来,太阳照样升起。
漂浮花唤起的是一种孩子气的加入,一种为了一点点而不顾一切的快乐原则,或者,一种十分脆弱的安全感。生活本身就没有什么永恒。我常常不经意地把握到久违了的草本时代的质朴。禅说,人生无常,难得的是一二次惊醒,一二次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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