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暴力与原生家庭之间有什么关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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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场暴力与原生家庭之间有什么关联呢?

2023-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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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东方甄选董宇辉事件持续发酵,截止到今天,最新的消息是董宇辉成为东方甄选高级合伙人。初代网红罗永浩也在此事件中持续发声。

他提到:“年轻人在社会上不容易,没有成绩前固然很难,即便做出了突出的成绩,积累足够的资源之前,想做点更大或是更有价值的事,也很难。毕竟这是一个事实上被中年人统治的残酷世界,也是一个‘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二X世界。”

2021年11月23日上午,34岁的辽宁工程技术大学研三学生谢鹏没能像往常一样开启他忙碌的一天,而是猝不及防地倒在了406教研室,从此再没能站起来。医生将死因判定为心源性猝死,而他的父母两方家族均无心脏病史。谢鹏生前履历中最近的显性挫折是研究生未能如期毕业。当被谢鹏父母问到延期原因时,他的导师回答说:“他的论文没写。”后来又加了一句:“谢鹏是个很认真的人,很爱帮助别人。”
谢鹏的手机聊天记录和电脑文件显示,导师曾给他分配过许多与毕业无关的工作,包括给课题查资料、出差、帮其他成员做实验、辅导学生考博,甚至还不乏打扫办公室、送烟、买月饼这样的跑腿活儿。他说,自己一般2点睡,7点半起床过去给老师烧水,“一个人被当作5个人用”是家常便饭。

然而,即便一直任劳任怨,这个导师口中“认真且乐于助人”的好学生却没能顺利毕业。谢鹏曾和同学抱怨道:导师不让他走的真正原因是后面还有实验没做完。简而言之,这个廉价劳动力尚有利用价值,还能再榨一榨。为满足一己私利拿别人的前途开玩笑,这样的导师形象已然和辛勤的园丁没有半毛钱关系,倒更像是视他人权益如草芥的土皇帝。

虽然谢鹏的死和导师无直接关系,但可以想见,长期身处这样的相处模式对他的身心健康绝无益处,持续的压迫宛如一把隐形的刀,一点一点凌迟了他的活力与希望。可怖的是,这种以权力不对等为前提的自上而下的压榨并非个例。

2018年3月26日,武汉理工大学研三学生陶崇园在长期遭受导师王攀的精神压迫后,终因不堪重负选择跳楼自杀。无独有偶,陶崇园生前也经常应导师王攀要求做各种跑腿活儿,包括但不限于买饭送饭、洗衣服、叫起床等。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是,王攀甚至还曾要求陶崇园管自己叫爸爸。

职场暴力发生在导师与研究生,老板与员工之间。

①双方在权力维度存在明显的等级悬殊,其他常见的还有,上级与下属,老员工与新员工。

②权力上位者在一定程度上拥有掌握下位者事业甚至生存命脉的特权,诸如“我让你毕业你才能毕业”、“我从中作梗你就啥都干不成”。

③上位者利用下位者软肋对其进行各种无理对待,比如,安排大量无效工作、当众贬低羞辱、孤立排挤、无视其工作成果等。
极端事件从来都是少数,冰山之下,职场霸凌的存在其实非常普遍,并且兼具持续时间长、隐蔽性强、危害严重的特点,就像恶性肿瘤,“发现即晚期”。站在当事人的角度,通常都要在苦不堪言时才确知自己已深陷泥潭,在忍耐了许久之后才发现自己的身心早已疲惫不堪。待那时,心理能量被虚耗殆尽,自救的难度已经大大增加。

俗话说,百忍可成金,然而,对霸凌的忍耐,尽头亦可能是生命的终结。即使到不了猝死或自杀这一步,职场霸凌受害者的人生也必然会比其他人多一道难以抹去的厚重阴影。

因长期逆来顺受被忽略、被压抑的真实心声最终会以躯体化的形式爆发出来,诸如:睡不着、吃不下、好端端地就开始掉眼泪,以及身强力壮的大小伙突然心律失常……当整个人状态down到低点、内在价值体系满目疮痍,便干什么都不得劲儿,更别提推进现实中的具体目标了。

严重到一定程度,人生很有可能因此而被迫停滞,成为别人眼里的“家里蹲”“蛰居族”,再也没有勇气踏入社会。我们可以对比董宇辉爆红时的神采飞扬,以及现在的面容疲惫。人说“红能养人”,但这一桩桩事件之后,仍说出“士为知己者死”的慷慨豪言,不知他真实的内心是怎样的图景了。

有害的工作环境由竞争、经济理性主义和目前流行的严苛管理风格等因素造成。

这样的文化在同事之间滋养出畏惧、机能障碍和羞辱,导致因工作引发的压力、抑郁焦虑和疾病。除了管理和社会文化等系统性问题,职场霸凌背后也有深刻的心理因素。

每个人都有可能成为被霸凌者,只是有的人更加难以从霸凌的虎口之下脱险。

那么,什么样的人容易更久地处于霸凌者和被霸凌者的位置上?职场霸凌的施者与受者很可能都曾是童年情感忽视的受害者。

童年情感忽视指父母在抚养孩子时没有对其感受和情感需求做出足够的回应。在不同的家庭当中,父母忽视的方式有所不同。有的父母喜欢时时刻刻板起权威的面孔,以冰冷而无理的强悍姿态将孩子的感受隔绝在外,他只期待你的服从,并不打算倾听你,以及容忍你的童言无忌和调皮捣蛋。

为了宣泄负面情绪,这类家长甚至不惜对孩子进行辱骂和暴打。年纪尚小的孩子无反抗之力,但愤怒与仇恨的种子会由此种在心间,逐渐长成恶之花,待此后在其他的弱者面前张牙舞爪。这也许是霸凌者的“前传”。

当他们欺凌别人时,脑中或许会闪过当年自己被父母虐待的画面。屡次被曝家暴的“疯狂英语”创始人李阳就曾说,每一次打过妻子后,并不会去安慰妻子,反倒会主动去看望父母。别人眼里的恶霸行径于他们来说本质上是一种无意识的报复和补偿,同时也是一种对于被损伤自恋的修补——通过把别人踩在脚下来感受自己的强大。

越是处于职场瓶颈期,他们越是容易通过霸凌别人来自证优越、缓解焦虑。他们之所以能对欺负人的方式那么驾轻就熟,是早年从父母那里习得的结果,心理学上称其为“向攻击者认同”,正应了那句“凝视深渊过久,深渊将回以凝视”。

而不同于无理强悍型的冷漠父母,有些父母则习惯以苦情姿态让孩子的感受静音,他们用“爸妈不容易”遏制你的渴望,用“多从自身找原因”让你无法发声。似乎多对外释放一点攻击性,孱弱的父母就会叫苦不迭,孩子必须要努力把锋芒藏起来、按照特定的期待去表演才能继续存活下去。

这样的孩子通常打小就很“懂事”,可“懂事”的代价何其沉重,那意味着:通过压抑自我的感受换来别人的满意与和谐,否则就会感到愧疚,怀疑自己存在的价值。这很有可能是被霸凌者的“前传”。

一旦不幸遇上霸凌者,他们更容易深陷泥足:不论是感到屈辱、恐惧或是厌恶,他们很难识别自己的真实感受,也难以直面自己的情绪,总是不由地自我暗示——“是我想多了吧?”“忍一忍就好了。”“他上次还给我买奶茶呢,这人没那么坏。”“好歹也是上面安排的工作,我完成不好,大家怎么看我?”对于逐渐靠近甚至已三番五次找上门的危险,不够警觉,难以及时躲开也不能及时回击,容忍最终换来的唯有霸凌者愈演愈烈的嚣张和自己无法再遮掩的伤口。

更加可怖的是,很多时候职场霸凌并非一场“双人舞”,恶意是可以传染的。心理学上有一个“黑羊效应”。黑色曾一度被认为是邪恶之色,因此“黑羊”意指集体中那个不受欢迎、不受尊重的被嫌弃的成员。黑羊效应指的是,一群人欺负一个好人、而其他人坐视不管的诡谲现象。

在这其中,除了无辜的黑羊,还有其他两个角色:持刀的屠夫,即加害者,也是欺负黑羊的领头人;冷漠的白羊,旁观者,目睹了全部或部分过程,感觉到了哪里不对,却没采取任何行动。出于自保和从众心理,白羊有可能变成屠夫;出于认知协调的需要,屠夫不会觉得自己残忍,白羊不想觉得自己冷漠,大家会一致把责任推到黑羊身上,细数他的各种毛病,佐证他“受罚的合理性”:他太胖、她太内向、她太引人注目、他活该……黑羊效应说明,当一个人处于群体中时,个体意识会被群体意识取而代之。

思考和判断力也会受到群体意识的影响。从而在群体意识下做出让自己意想不到的事情。这也意味着,一旦有霸凌者起头,被霸凌者很可能会面临“被围攻”的处境,即使想反抗也会倍感无助。

※精神分析是一种工具,它不提供具体的解决方案,却让来访者在咨询师的引导下,发现自己内心隐秘的角落。※ 温馨提示:文章、帖子、评语仅代表个人观点,不代表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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