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聊

25我问风你在干嘛呢?他的身体在神经质地抖动。“我在听歌呢,音像开得很大声,经理不在,嘻……”“谁的歌啊?”我听遍大陆港台欧美的流行歌曲,感谢我的宝贝CD机,尽管它早已过了退休年龄,可还是兢兢业业地为我工作。风报出名字。我听了半天没反应过来,像超级水货的CD放进我CD机里以后的状态。我傻呆呆慢吞吞打字过去:“这是你的名字啊?”“什么啊,这是歌手的名字。你没听说过吗?”的确闻所未闻,我问:“是你们当地的歌手吗?”“NO,北京的。以后他会出名的――我怎么看不到你呢?”我嘴边是麻辣串留下的橙色油迹,出门前头发没有梳,表情淡漠,眼神呆滞。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打死也不能对着摄像探头。好在风一向比较好说话。我直接说:“哦不好意思。我今天状态很糟。”“噢,没关系,你能看到我就好。等改天你状态好了再说。”这时候黄鹂看了一眼我的电脑屏幕,眼睛放大两倍,失声喊起来:“帅哥诶!”周围几个女生纷纷瞄向我这里。我咬牙切齿道:“花痴啊你……”黄鹂盯着我认真地说:“亲爱的,你要是没有陷入网恋我就太崇拜你啦。能坚持住么?……”我把她推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去。风说:“困了,我想趴在桌上睡一会儿。”我们互道“再见”。他没有关QQ,我看到他的睡相,像一只憨憨的小猪在打盹。咖啡没喝完,杯口印着褐色的渍。我轻轻关掉对话窗口,似乎是怕惊动他。然后我兴味索然。旁边有人喝饮料,咕咚咕咚。我的嗓子眼冒出青烟来,突然就支持不住了,拉黄鹂走。跑到冷饮店,我点了两大杯饮料,哈密瓜汁和葡萄汁,黄鹂说她喜欢喝柠檬汁,我说你点好了,这两杯都是我自己的。她端着柠檬汁感到不可思议地摇头。令我都不可思议的是等她一小口一小口嘬完杯中一半的柠檬汁后,我已经干掉面前两杯果汁了。还没等我嘲笑她的蜗牛速度和夸耀我的雷厉风行,她学究似的又冒出一句:“嗯,明天你一定会拉肚子,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肠胃不好倒是真的。今天吃了油腻腻的几个串子,最后还凉了才吃,然后猛灌下两升冰饮料,爽是爽呆了,后果是明早困在厕所里出不来。我们跑回去,在各寝室搜刮了若干治拉肚子的药。排除掉过期的、副作用强烈的、药片个头太大的,只剩下一种,且仅有三粒,药品说明上说成人一次三粒,我马上就开动了。黄鹂可怜巴巴说:“给我留点儿。我也吃了麻辣串喝了冷饮。”我倒了一杯水,我们分吃了三粒药,我二她一,因为我的情况严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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