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花是杨子的情人。她爱他快六年了,是那样的执著。眼看着身边同自己年龄相仿的女伴,结婚的结婚,生孩子的生孩子,她不止一次地诘问自己:“我这是怎么了?——杨子是结了婚的人呀!”然而,每一次对自己的诘问,都会因杨子的到来或不断的电话而烟消云散。
杨子也很爱她。彼此间的爱恋甜蜜得如一对恩爱夫妻,只是没有那个拴住他们的“红本本”。为了这个“红本本”,黄花用爱在努力着、争取着。杨子知道,他不可能撕破已有的“红本本”,再去同她领取一本。因为爱人对他的爱,一点也不逊于黄花,还有也是将近六年的同床共枕、知寒知暖、我中有你、你中有我的深情厚谊。
黄花对他的真诚付出,杨子总会用行动以示回报:衣服、首饰、香水、巧克力,还有那发自内心的爱言情语。情人节那天,他打电话说:“黄花,真是遗憾,昨天下楼不慎了脚。送给你的玫瑰只好让速递公司转送。”情人节的玫瑰比平常更有意义,黄花接到电话后,从床上一下子弹了起来,她要去看杨子。正要出门,门铃响了,她打开门,原来是杨子。“对不起,是我骗了你。”杨子脸上泛着坏笑。黄花乜斜了他一眼,接过玫瑰放在胸口,放射出灼人的光芒。像一只灵巧的小鹿,她两脚一蹦,双手勾住了杨子的脖子。一阵左旋右转,倒在了席梦思上……
微风透过纱窗把风铃吹得丁当作响,把他俩从甜梦中唤醒。她偎在他的怀里,摩挲着他那厚实的胸脯,杨子嘴唇贴在黄花的耳边,声音中带着疲倦:“我,我吸‘毒’了。”黄花太了解他了,她知道“吸毒”的意思,装得很认真地说:“‘戒毒’呀!”“只是……”他叹了口气。“只是什么?说呀!”她急了。“我永远也戒不掉的,这‘毒’不是别的,就是你,你就是我精神的‘海洛因’。”她扳过他的头,吻得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她的爱是真诚的。她没有像有些女人因为有了肌肤之亲而又哭又闹逼着男人去离婚,他也没有因为自己是有妇之夫而对她虚情假意。他们的爱像一列火车,飞驰在两条平行的铁轨上。
杨子的爱人,对于杨子与黄花的过火,并不是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发现。她也曾经有过报复的念头,后来想开了,与其强攻不如坚守,不战而胜才是上策。她是他的同学,因为相互了解而结合。偶尔有人“提醒”她时,她都是三个字:“我信他。”即使有时夜里他很晚才回来,那杯浓浓的咖啡总是要给他端上。杨子说:“爱人让他难以忘怀的一句话,不是‘我信他’,而是婚后第一次出差回来,她说的那句‘饭在锅里,我在床上’。”
爱人回乡下看婆婆去了。当晚,他打电话给黄花,到他家里吃晚饭。她当时没有多想,她知道肯定是个空档。
晚餐在烛光中伴着柔柔的《回家》的音乐结束后,已经是深夜了。杨子把浴盆放满了热水,两人洗完澡便上了床。不知不觉杨子在鼾声中进入了梦乡。不知什么原因,她无论如何控制不了自己,眼珠滑来滑去,说什么也睡不着。她在想——他的妻子。她想,杨子的衣服熨得那么笔挺熨帖,边是边角是角,家里整理得有条有理,说明她肯定是一个称职的好妻子;他常常夜不归宿,没听过他们吵一次,证明她单纯而且高尚……
她辗转反侧,无法入睡。她轻轻地摁亮了台灯,发现花瓶下压着一张纸条:“杨:我去乡下看咱妈要一个星期,这段时间不能给你冲咖啡,也不能陪你。晚上要是觉得空的话,就想像我在你的怀里。你不在家的时候,我晚上都是这么想。婚后你第一次出差回来的前一天晚上,我梦中醒来时,发现怀里抱着一个枕头……”
清晨,黄花要走了,杨子说要送她。她说:“不必了,你忘了你说过‘让人家看到多不好’了吗?”迈出门的那一刻,黄花回过头来没有说“再见”,只说了句:“杨子,多保重。”
杨子听着她下楼的声音渐渐消失了,才折回屋里。再打电话时,黄花的电话成了空号。杨子发疯似的找遍了全城,也没有她的一点消息。他心里乱得不是滋味,只觉得胸口堵得慌,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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