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英的感情经历可能比较有代表性。作为国内知名美容护肤专家,马英头衔颇多:全国美容协会常务理事、卫生部所属美容专家委员会办公室主任等。她可谓事业有成、生活充实。可提起感情她却不遗憾:“在情感上我一直是输家,而且都是对方弃我而去。”这不由使我愕然。对面而坐的她容貌姣好、气质优雅,即使以最俗的“以貌取人”的标准,她也不应是“罚下场”的那个。“我的几个事业有成的女友生活和我差不多,把我的经历说出来,也许能对读者有所启迪。”
青春:渴望激情
我的初恋是从一张纸条开始的。
1975年4月,我即将从浙江义乌高中毕业。一天放学时,接到了同学陈晖的一张纸条,内容是约我看电影。没想到这张纸条被在本校任教的父母发现了,他们如临大敌,不但大张旗鼓地通知了陈晖的父母,还严令我们断绝来往。
我本个性倔强,对家长的小题大做很是反感。暗地里我们的约会更频繁了。为了预防我外出,一到晚上爸妈就把屋里的门反锁起来。我待妹妹在身边睡下后,便蹑手蹑脚地从后窗跳出去见陈晖。在那个拘谨的年代,好不容易我们单独见面了,却只会傻傻地相视而笑,彼此连手都不敢拉一下,心里却洋溢着冲破禁锢的胜利和憧憬爱情的甜蜜。
1975年7月,我们毕业了。按照当时“二丁抽一”的分配原则,家里已有姐姐分配在工厂的陈晖铁定是要下乡务农的了,而身为长女的我却可以留在家里等待分配。一想到这会使我和陈晖咫尺天涯,没和家长商量我就到学校上山下乡办公室报了名。在我们的“革命”行动面前,双方家长只好妥协,却坚持两人所在的生产队必须相隔30里以上。
9月,我和陈晖下乡了,相隔的距离正是30里。如果说以前我们的相恋是对家长粗暴干涉的逆反行为,到了举目无亲的农村,陈晖就成了我全部的寄托。我们发誓,一定要好好干,争取一起招工回城。为了这个目标,农忙时我酱油拌饭不嫌苦,挑一百多斤的担子不嫌累。
难得见面,我会精心地用火钳把发梢烫弯,带着自己种的蔬菜,揣着沉甸甸的思念徒步30里去看他。在初恋的日子里,我们尽量向对方展示着最美的一面。
不到一年,美好的理想就破灭了。陈晖接到了浙江农大的通知,代价是到大队书记家做上门女婿。在跨入大学门槛之前,书记的女儿就因他未婚先孕了。知道真相后我傻了,我不明白一个男人怎么能同时对两个女人说“我爱你”。
心灰意冷的我连工也懒得出了,一有机会就到公社的电影院蹭免费电影看,一场《洪湖赤卫队》看了18遍,里面的每一首歌我都会唱。父母知道我自暴自弃,急坏了,赶紧把我接回家去。看着我向隅而泣,最疼我的父亲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地说了几句话,至今我都记忆犹新——“你个性好强、果敢,能冲能闯,是长处也是短处。干活上冲闯能帮你打开局面,感情上一意孤行可未必是件幸事呵。”
“敢为天下先”是大部分事业有成女性的共同特点,但诚如列宁所说,一个人的缺点其实是优点的更进一步。果敢的进一步是鲁莽,认真的进一步是固执。人们在执意追寻自己的目标时,往往忘了一句忠告:过犹不及。事业、感情皆是如此。
成功:霸气的弱者
一相情愿的初恋使我在农村蹉跎了5年,回城时已是1980年夏。我进了一家校办工厂搞销售。天南海北地出差扩大了阅历,也增长了知识,什么是成本、利润了然于胸。不久,我考上了省会计学校的函授班。
1981年,朋友介绍我认识了林志强。他虽是一个普通工人,却相当有学识,唐诗、宋词信手拈来,这真使我对他刮目相看。他给我的每封信都写得文采飞扬,随着信中的激情描述我会情不自禁地哭和笑。见面时,脾气倔强的我经常会使些小性子,两人散步,一语不合就会抛下他调头而去。他从不生气,推着车一言不发地默默跟在身后,什么时候走累了,再把我一把抱起放到后车架上驮回来。坐在车上看着他宽厚的背影,我心里溢满幸福:这个男人,我是要一生一世跟他走下去的。
1985年,我们结婚了。那时不兴性教育,新婚之夜我紧张得哭了一宿,不知道该怎么做。第二天回娘家,妈妈“面授机宜”,才生涩地完成了妻子的使命。可是丈夫的“娴熟”却让我暗暗心惊,难道……
1987年,我抱着刚满月的儿子从娘家回来,无意中发现了一封信,是丈夫昔日的女友写给他的,我这才知道在认识我之前,他已和女友同居了8年,至今仍和已为人妇的她来往频繁。看完信我头嗡一下大了,难道历史竟在重演?晚上我强作镇定对丈夫说:“你要是爱她,我愿意离婚。否则,你们一定要中断来往。”丈夫虽再三辩解没有出轨的举动,但为了表示清白,第二天还是陪着我去了他的女友家,在我的坚持下给对方夫妻写下了永不来往的保证书。
写完后,他跟着我出来,脸色煞白,手直哆嗦。我仍不解气,回到家拿出以前他写给我的一百多封信,一把火全烧了。看着昔日的珍藏化为灰烬,心里像掏空了一样难受,为什么命运给我的总是欺骗!
1987年底,因为原单位效益不好,没和家人商量我就辞了职。多年来我已经养成习惯,自己的事自己做主。当时美容还是新生事物,我决定自费到上海、广州等地学做美容。
1988年,我回到家乡凑了8000元开了家8平方米的美容院。我把当年促销的经验都用到了美容店的经营上:降低价格、延长工时,小店一下子火了起来。第二年营业面积就扩大到了80平方米,还招了工人。到节假日,化新娘妆的客人多得需要预约,凌晨开工,中午还忙得吃不上饭。黎明或深夜,我拖着站得的腿一人走在雾气蒙蒙的街道上,不禁问自己:我这么玩命是为了什么?我对自己说,是为了家,是为了我们蒸蒸日上的小家。自从下海后,我们的家境日益富裕,电话、空调一应俱全,一想起来我就充满了成就感。
可当我为家奔波时,丈夫却迷上了抽烟、酗酒和搓麻将。忙了一天回到家里,看到醉醺醺的他在麻将桌上和人吆五喝六,我就纳闷:当年那个不费吹灰之力拿下大本文凭的多情才子哪去了?我不客气地对他说,以后回来再看到你打麻将我就掀桌子。我要让他明白,在我苦心营造的家里,他挥霍我的劳动所得也得有个分寸!
没到一周,桌子真的被我从四楼扔了下去,四邻哗然。在邻居们的嗤笑中,要面子的丈夫面红耳赤地把散落的麻将捡了回来。当桌子第二次被我从楼上掀下时,他爆发了——“挣点钱你就狂成这样!你的事业是美容,我的事业是什么!”他声嘶力竭地喊,痛苦得大把大把揪着自己的头发。我愣住了。林志强是有理想的,他一直想像他被打成右派的父亲那样,当个教书育人的好老师。可惜……
第二天我给了他2万元,让他到广州帮我进货。没有事业的男人是可悲的,我希望我们能并驾齐驱。他很快就回来了,交了钱却没提成货。类似的事又发生了几起,事实证明他并没有经商的才能。
1993年我自费到新加坡学习,一是为了提高业务,二是越来越厌倦丈夫的懈怠和无能。
1994年7月回国后,我把营业厅扩大到200平方米。满脑子创新理念的我和百无聊赖的林志强更加格格不入。我提出分居,他的反应比我还绝情:“干脆离婚。这几年我在你身边过得像个乞儿,买件衬衣都是靠你施舍,我过够了!”他的自尊倒让我想起了当年和我畅谈人生的那个热血青年,想起了以往月夜下相依相伴的漫步。
我不同意离婚,林志强也就心得地每月从我手里领取2000元的“分居补贴费”。1995年2月的一天,他到店里找我拿钱,刚巧那几天生意不顺,我心情不好,就当面讽刺他:“你找我除了要钱就没别的事了?”他脸色由红转白,劈手给了我一个耳光,抖抖地指着我:“你逼的,都是你逼的……”
我对婚姻残存的一点幻想被他一巴掌打得灰飞烟灭。1995年5月,我们协议离婚了。签完协议,我问他还有什么话。他轻轻地说:“你这个人,其实挺好,就是太硬、太强。”因为这些本该属于男人的个性特点,我11年的婚姻夭折了。
中国男性大多是在男主外女主内的传统文化背景下长大的,在妻子的成功面前,他们普遍感到自尊受到压抑。对这些男人来说,“她是某某成功人士的妻子”听起来远比“他是某某成功人士的丈夫”受用。在这种心态下,妻子对自己的劝戒、帮助甚至关心都成了咄咄逼人的挑衅。
对于好强得眼里揉不进沙子的女人来说,站在现有的高度俯视不能并驾齐驱的丈夫,自然有着恨铁不成钢之感,这种居高临下的失望在事业与金钱的撑持下就成了一种颐指气使的霸气。
在丈夫的暴力面前,马英无疑是弱者,可一事无成的林志强在创业养家的马英面前又何尝不是弱者呢?与其终日在高处不胜寒的妻子面前自卑,不如主动离婚。后退,是为了自保。
惊回首:问情为何物
也许林志强说得对,但他不明白性格倔强的我心里是多么渴盼温情的滋润呵,抑或正是因为缺乏温情,我才在生活中裹上一件冷硬的外衣。
是肖海重新燃起了我的激情之火。1995年3月,我到北医大进修皮肤病诊断,朋友介绍肖海帮我照管美容院。肖海是一家企业的外事干部,不但英语娴熟还精通市场经营法规,美容院有他把关,我就可放心北上了。
三个月的进修时间很快过去了,待我回到家乡,肖海不但把美容院打理得井井有条,而且还增设了美发、美体等新的服务项目,这真让我高兴。在办公室里,我俩谈美容院的发展、谈连锁店的设想,兴致勃勃地聊了整整一夜,不觉天已泛白。看着眼前这个比我小8岁的男人,我不禁心潮涌动。几年来我单枪匹马为创业拼搏,遇事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想不到志同道合的人就在眼前。肖海也诚恳地对我说:“我对美容很感兴趣,希望你能带我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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