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我是一个温文尔雅、娴静端庄的女生,但你能想像我曾经尖叫着狂热喊出“酷毙了”这句话吗?那是一次很美妙的感觉,我讲给你听吧。
我曾经带过一个家教,是教一个16岁的读高二的女孩,叫杨佩雨,我叫她小雨。小雨家境很好,人长得也漂亮,只是学习不好。依我看她一点也不笨,倒是有灵气得很,只是不肯用功罢了。我们关系处得很好,我经常开玩笑似的对她说:“像你这样,又不听话,又不肯努力,将来怎么办呢?”“什么怎么办?可干的事情多了,我要开花店、开水吧。我倒是担心那些只会死读书的人将来可怎么办。”我笑了,指着她说:“像你这样的孩子肯定少见!”“才不呢,你太抬举我了,我可大众化了,像我这么想的人多着呢。”
的确,小雨是典型的,至少是北京一类孩子中的典型。我是学师范的,从她身上我了解了许多当下初、高中学生的心理状态和生活习惯特点。
那次周六下午给小雨上完课以后,我坐着喝水、休息,与她闲聊些别的。她向我提起周日晚上要去听一个名叫“行尸走肉”的地下音乐会。我觉得奇怪,问她什么叫做“地下”音乐会。她说,“地下”就是半公开的,是那种由于过于前卫、先锋而暂时还没有公开发行的音乐,通常是rock music(摇滚音乐),譬如像“苍蝇”、“No”等就是这样的地下乐队。她问我有没有兴趣,可以跟她一起去,“那种音乐与你所熟悉的决然不同,那儿的气氛可以让你麻醉,也可以让你疯狂”。有这样玄?我的好奇心大增,于是接受了她的邀请。
第二天晚上小雨来了,哇,我眼前一亮,她穿了一身黑:黑裙、黑靴,还有墨镜。我笑了:“嘿,我说丫头,酒吧里你还戴墨镜,那可真成瞎子了。”她挥拳头来打我:“到了里面当然不会戴,现在是为了整体效果嘛。”我还带了我的一个外国朋友跟我们一起,是一个韩国男孩,一路上,他都在围着小雨转,用他那还相当不流利的汉语,动不动还得说英文让我当翻译。
那个酒吧是比较简陋的,在一条很不起眼的小巷子里。但里面很大,音响也是一流的。我们推开门,小雨轻车熟路,大踏步往里走。我被一股巨大的新奇感包围着,不由得放慢了脚步。推开门后,紧接着的是一条窄窄长长的游廊,灯光有点暗,但我还是可以看清那满墙的银灰色的铝锡纸和草席,那光滑、洁白的骆驼头骨,那文革时代的军帽和军用书包……这时小雨可能意识到我落在后面,于是停下脚步,笑着拉起我的手走。我想她一定看到了一个左张右望,大睁着眼,微张着嘴,满脸都是惊讶、惶惑,还带着欣喜的形象。她拉着我向前走,不断有衣着、发型奇特的朋友从里面的大厅出来,打着招呼从我们身边擦过。我感觉自己的心和身体似乎处于一种被挑战的状态,讶异、兴奋直在我的血管里奔突。小雨不时回头看看我,又笑笑,我一直没说话。游廊的尽头便是大厅了,里面的重金属音乐早已震着我的耳膜。大厅里人头攒动,这里的风格也是怪异而阴郁,古怪的楼梯,笨拙的大钟,粗质的木车轮,重彩的抽象画,后现代的摄影……一切都在如拳头般抛砸的音乐里晃动。台子上,一支乐队正在制造使他们迷狂的声响,每个人的头都像小鸡啄米般地晃;台下的人如游在真空里的鱼,柔软而激烈地抖,表情麻木而又丰富,思想清醒而又混沌。我的心开始跟着音乐狂舞。突然,我有一种很憋闷的感觉,我感觉自己似乎承受到了极点,从推门开始到现在,的巨大感受——新奇、刺激、兴奋,似乎形成一个大包袱,它压着我,迫使我行动,我只知极想摆脱这重负。突然,我挣脱了小雨的手,用双手抱头,闭着,全身的力量都用在了喉咙上,高喊了一声:“酷——毙了!”那声音狂热而又充满激情,感情充溢,似痛苦又似狂喜。我跳起来,接着就被小雨拉着融入了人群。
那一晚,我们过得都很舒服,是一种舒展而放肆的感觉。
事后,小雨笑着对我说:“你那一声‘酷毙了’喊得真酷!”
说实话,我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我怎么会喊出来的呢?“酷毙了”这句话以前倒是无数次听别人说起,可自己从来没说过。那次音乐会,我体验到了它的魔力,喊出“酷毙了”之后,我觉得自己立刻被放松了,积聚的情感被宣泄出来,有一种很爽的感觉。一句喊出来的口头禅,很可以表达情感,爱憎之情溢于言表。三个字可以宣泄出很多东西:喜欢、赞赏又有点嗔怪,但更多的是认同,认同了对方酷的另类本质,又展示了自己与之相同的品格,这样它就成为群体认同的一种心理标志。我喊出了这句话,似乎宣告了我们可以合为一体,我可以融入你们的音乐世界,我也热爱那样的音符、那样的节奏、那样的碰撞、那样的哑音,热爱那儿的气氛、那儿的宣泄,那种可以融入你肌肤、使你麻醉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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