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爱岁月

我是在母亲对男人的咒骂和仇恨中长大的。父亲在我两岁那年丢下我和母亲,和另外一个女人跑了。母亲从此没有再嫁。父亲的行为给了她极大的伤害。她把对父亲的怨恨转嫁到一切男人的身上。我在母亲对男人无休无止的声讨里慢慢长大。表面上看,我和别的女孩儿没有什么不同,爱说爱笑,但任何一个想走进我的男人都让我感到恐惧。

大学毕业后,我到异乡工作。报到后,我拿到了一把单身宿舍的钥匙。虽然只有8平米大,但刚从集体宿舍里走出来的我已经很满足了。唯一让我感到不快的是,一个身高1.7米左右的男青年打开了对面的门。一想到将和一个男人长期对门而居,我心里特别别扭。我爬上凳子挂窗帘的时候,他推门进来,很热情地说:“我来帮你吧。”他的声音很尖细的,而且是女声。我吃了一惊,原来“他”是个女的。看她齐耳的短发,一身运动装,肤色又较黑,高高的个儿,不知道的人还真把她当男性看。知道了她原是女性,我的心情一下子轻松起来。到吃晚饭的时候,我已经和张丽成为好朋友了。

张丽豪爽开朗的性格,和我羞怯温柔的个性倒是挺互补的。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们就上下班同来同往了。由于锅碗瓢盆都不齐备,我每天只有吃食堂。而张丽却弄得一手好菜,每每热情地对我发出邀请。到后来,我就干脆交她生活费,我们在一个锅里舀饭吃了。相处的时间久了,我对张丽也有一些了解。她出生在一个三代单传的家庭。母亲怀孕的时候,爷爷、爸爸都对她的出生寄予了厚望,谁知她偏偏是个女的。失望之余,一家人都把她当男孩子养了。张丽虽是女孩子,却从不爱打扮,更别说涂脂抹粉、跳皮筋了,而男孩子玩的东西,她却是天生就会,什么弹弓子、爬树、游水,玩起来得心应手。家里人都说她投错了胎。

上班、吃饭、逛街,我和张丽几乎是形影不离。有时候,我们聊天聊得晚了,就挤在一张床上睡。不少男孩子向我献殷勤,可我对他们除了恐惧就是厌恶。我喜欢和张丽呆在一起,她让我感到非常安全。

2006年6月的一个晚上,我难忍,张丽把我背进了医院。医生诊断是。手术过后,我从沉睡中醒来,看着四周雪白的墙壁,我感觉那样孤独无助。这时,一双手温柔地拭去了我脸上的泪水,张丽正微笑着注视着我。“张丽,你对我真好。”我说。张丽愣了一下,轻轻说:“谁让我把你当自己最好的朋友,又是这样喜欢你呢?”

从医院回来的那个晚上,张丽为照顾我没有回自己的宿舍。入睡的时候,她紧紧地抱住了我。我有些心慌,可能是感动吧,在她温柔的抚摸中我一阵阵,恍惚间仿佛置身一片美丽的玫瑰花丛中……自那以后,我和张丽便像夫妻一般同室而居,同床而眠。张丽把我们的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条。在她的眼里,我就是“她”的妻子。我明白我和张丽已经走得太远了,但我却又无力自拔。久而久之,同事们都看出了端倪,议论声声不绝于耳。一位曾追求我的男同事,更是毫不客气地当众叫我们“同性恋”。

2007年的元旦,我和张丽双双辞职到了珠海打工。但我渴望一份正常的爱。我们常常争吵。我常常想离开张丽,但却又莫名其妙地依恋着她。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认识了陈剑,我知道爱情在不经意间走近了我。交男友之后,我慢慢地冷淡了张丽。“家”里的空气异常紧张,但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下去。

2008年的元旦,公司举行盛大的舞会。我同男友正在跳舞,张丽怒气冲冲地进来了,一把拽住我,拼命向外拉。张丽厉声地对我说:“你说过永远爱我的……”男友追了上来,不由分说地把我带回了他家。我含泪述说了一切。男友拿起电话,对我说:“给张丽打个电话吧。告诉她,你俩一刀两断。”我顺从地拨通了电话。不待我开口,张丽就急急地道歉,请求我回去。我说:“我不会回来了,永远也不会。”张丽哭着说:“我等你回来。否则,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不安笼罩着我,在男友的陪同下,我回到了我和张丽的“家”。屋里静得可怕,我推开卧室房门,发现张丽仰躺在床上,鲜红色的血从她的手腕向下滴落……

一个月后,张丽出院了。她给我留了一张纸条,离开了珠海。她在纸条上说:“假如我真的伤害了你,请你原谅。”张丽走后,我退掉了出租屋,搬进了陈剑的家。如今,我马上就要做陈剑的新娘了。我想将那一段的错爱岁月写出来,然后让它随风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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