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我与少安原定的结婚日期还有30天时,我在开车去试婚纱的路上遇见了顾晓。
那天有雨。红灯时,顾晓从他那台没有窗玻璃的破吉普里伸出手来敲我的车窗玻璃。我转过脸,顾晓用手背将被雨水打湿的头发向上轻轻一捋,那张俊美双的脸让我顿时一呆,惊艳不已。
我的呆样让顾晓展眸一笑:“怎么,没见过帅哥?”我揉额,脸红。他恰到好处地笑:“我是想问你,红宝路从哪个路口转弯?”我妩媚地看着他:“给你指路,我有什么好处呢?”他笑,一张沾着雨水的名片就从他手上递到了我手上:“请你吃饭。”
绿灯亮的瞬间,我瞟了瞟名片:炽乐队的主唱。我心底一声欢吟,这种职业的男子,与余少安那种所谓的金领有着天壤之别。余少安是典型的工作狂,连试婚纱也让我一个人去。他的车转弯时,他大喊道:“今天晚上,我会在猎人酒吧。”
那天试婚纱的过程我出乎意料地耐心,婚纱店的女职员打趣我:“看你幸福的样子,你一定很爱余先生吧?”“呃?”我愣了愣,很爱余先生?曾经是,所以才能跟他走到结婚这一步。可是,据说在人体内主管爱情的物质——多巴胺,只会高涨18个月。而我与余少安,已经在一起3年了。
晚上我坐在猎人酒吧,端着一杯调酒师调制的红艳艳的血腥玛丽,耳边听着顾晓声嘶力竭地唱着的某一支歌曲时,我明确地感觉到,艳遇已经来了。
不要以为只有男人才会对婚姻有恐惧,女人更加恐惧。所以,我迫不及待地想在最后的单身时光里,来一段与以往完全不同的男女故事。
凌晨4点,我陪着顾晓及他的伙伴从他最后的那个场子里走出来。他问我:“今天晚上我唱得如何?”我热烈地说:“真棒,你唱得越来越好了。”他的伙伴哄然大笑:“是因为爱情的力量!”我微喜微羞,看一眼顾晓,他的黑在路灯昏黄的光线下正紧紧盯着我,我心荡漾。
走到顾晓楼下,我转身回家。顾晓叫住我:“上去喝杯东西?”我犹豫不决。顾晓的手适时地从我背后揽过来:“来吧,宝贝。”他叫我宝贝,那么亲切自然地叫出,仿佛我真的一直是他的宝贝。
但余少安呢?那个木头脑子,总是直接叫我的名字,在亲昵时则叫我:“喂!”
我的心,在那一刻酸软得不成样子。他的家出乎意料地整洁,来不及多看一眼,他已经从背后拥上来,热呼呼的在我耳边萦绕,他说:“宝贝!”
欲望便那么蓬勃升起,他的身体与他的脸一样,是我所不曾见过的俊美。他低语:“你的身体那么迷人。”我的牙齿咬住他的肩,用无声的方式热烈地回应他的赞美。
上午10点回到家中,余少安的电话打来:“你这阵子在搞什么?每天都不见人。”我懒洋洋地说:“婚前最后的瞎玩。”余少安说:“我下午向公司请婚假,酒店就是我们订的那间,旅行社那边我已经咨询过了。”我猛醒:天哪,还有5天我们就要结婚。
我打断他:“要不,我们晚一点再结婚吧。”余少安语气里的怀疑通过电话线清清楚楚地传了过来:“为什么?”我支支吾吾:“我还没有准备好!”余少安啪的挂了电话。15分钟后,我的门铃响了,是余少安。一打开门,他的话音便传了过来,气势汹汹的:“齐可怡,告诉你,这婚是结定了的。”
话音刚落,他的长臂搂住我,再就是一个绵长的吻。我的回吻心事重重:余少安的吻是熟悉的,可亲可靠的,而顾晓的吻是激烈的、销魂的,这两种感觉,我都想要。
余少安放开我,问:“是不是觉得我忽略你了?我是因为想向公司请婚假,所以这阵子才拼命地工作。”我心不在焉,计划着怎样将婚礼推迟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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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垂头丧气地坐在余少安的车上,跟着他去民政局拿结婚证。一路上他喋喋不休,我终于厌烦:“余少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婆?”
他一愣,转脸打量我。那天我不思装扮,乱蓬蓬的头发,灰暗的休闲服。余少安将车吱的停在路旁,认真地问我:“齐可怡,你怎么啦?要结婚了你却这种哭丧样!”我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哭丧样?你在诅咒我父母吧!”余少安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齐可怡!你打我?”我含泪奔去,在心底呼喊:“对不起,少安。我原本只想来一场艳遇,可现在,我却有点舍不得了。”
当天下午,我到酒店退了酒席。余少安打电话来,声音颓废:“齐可怡,你居然退了婚宴?”我心一震:难道他还打算明天与我举行婚礼?关了手机,我惶惶不安地在街上乱逛,居然又到了顾晓的楼下。犹豫半晌,按响门铃,顾晓的声音欢快不已:“宝贝,好想你。”
顾晓在看欧洲的风景片,他说:“宝贝,等我赚够了钱,带你去欧洲旅游。”我将下巴搁上他的肩:“我要在巴黎的香榭丽舍大街住上半年,每天无事便喝咖啡。”他笑:“没问题啊。我现在欠缺的是一首好歌。你看,每个成名的歌手,都是因为一首好歌而红的。”
我心一动,歌手张宇与他太太十一郎的组合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我自告奋勇:“我给你写歌词。”顾晓抱着我:“好,就这么定了,我来作曲子。”
我停下手头的文字工作,暂时住进顾晓家,通宵达旦地与他一起工作。我研究歌词,他谱曲。
一个星期后,我与顾晓合作的第一首歌出炉,可是并没有引起太多反应。我与顾晓第一次的合作失败了。那晚刚一出场子,我们便开始争吵。顾晓将我的歌词悻悻地扔给我:“你写的什么破歌词!”我委屈之至:“是你的烂曲子!”在夜色氤氲的大街,我们当场对骂,尔后我与顾晓朝着不同的方向愤然而去。
回到家中,余少安正在我床上睡觉。他迷迷糊糊地擦着眼:“你这几天上哪去了?”我有气无力地倒在沙发里,问:“还有什么吃的吗?”他给我煮了一碗面,我呼噜呼噜吃完,然后倒头大睡。
醒来后桌上有热热的早餐,余少安留了纸条:“怎么瘦了那么多,是不是这几天逃亡在外没饭吃?等我回来,我给你做晚饭吃。”我哗啦哗啦地掉泪,真正对我好的男人,只有余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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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定结婚日过去15天
余少安昨天去泰国出差了,为期两个月。出差前他说一回来就与我结婚。
顾晓打电话给我:“宝贝儿,想你了!”好像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顾晓的脸、顾晓的身体、顾晓的气息便从电话线那边热烈地扑过来,我低低地应道:“我就过来。”就这样,我无条件缴械投降。
进门,顾晓的身体热热地贴了过来:“宝贝,创作是需要灵感的,我们先找找灵感吧。”他那白皙挺拔的身体,让我眩目。有谁拒绝得了这般华美的激情之邀呢?然后是没日没夜地听歌,“找灵感”,写歌词,改歌词……
一个星期后,又一首新歌《旧时光》出炉。顾晓又第一时间去酒吧唱,这次,引得掌声雷动。那晚一出场子,我们在大街上相拥在一起——我们成功了。
顾晓说:“现在,我要拿这首歌去找唱片公司。”
原定结婚日过去60天
顾晓因为那首歌,在行业里声名迭起。现在他唱那首歌的酬金已经翻番。他的行踪开始飘忽不定,他说他的空闲时间在与唱片公司谈合作。
这天,我与我一直兼职的广告公司的老板在城里有名的俱乐部见面,讨论她新接的一单女性内衣的广告设计。老板热情地为我介绍另一名女士:“文女士,我老友,五月娱乐公司的掌权人。”我客气地点头致意。
女人总是八卦,老板教导我:“女人要善待自己。你看文总,如此风姿绰约当然是少不文章来源于互联网,如有版权问题,请联系客服删除处理。
2001年6月初,记者到宜宾市药物依赖康复中心(戒毒所)采访了昔日在广州被称为“玫瑰歌手”的阿玫。戒毒所的看守把她带出来时,她的神情淡漠而怅然,白多黑少的眼珠深陷,流露出一副所谓的神态。原本匀称的身材变成了瘦削不堪的病魔躯体。见状,我真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