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校聚集的沙坪坝区是拉拉的集中出没地。19岁的June便是其中之一。
酒吧并不是专门的拉拉吧,只是June和圈子里的一些朋友固定到这里来玩,慢慢地加入这个群体的拉拉就多了起来。这一群人年龄普遍较小,基本上都不过20上下,一群青春的女孩,“哈韩”的装扮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June坦言自己的“拉龄”已经有三年时间,从中学时就开始和女生交往。最早的时候,在酒吧里看到两个美女亲密地依偎着坐在一起,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当时,便觉得“酷极了”。于是便去剪了头发,换上了中性的装束,慢慢地在酒吧里也开始吸引拉拉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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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ne的性启蒙教育
June的第一个女友是在重庆渝中区的一间同志吧认识的。那个时候,重庆还没有一家纯粹的拉拉酒吧。在渝中区某体育场附近,有一间同志吧,虽然以男同性恋者为主,但也间或有拉拉出现于此。在那里,June遇到了来自沙坪坝某高校的一名拉拉。当看到她坐在角落一支接一支地抽着Malboro,直接用瓶子喝着CORONA LIGHT,用目空一切的眼光俯视众生的时候,June觉得自己和她相比相形见绌。
于是,当那个拉拉拿着酒瓶走到她面前请她喝酒时,June几乎是受宠若惊。之后的日子里,June甘心情愿地在她的面前做P,并从她那里学会了一支接一支地抽Malboro,学会了用瓶子喝啤酒。她开始在同学面前公然宣称自己是一名拉拉,并不断邀请喜欢的女生到酒吧去玩。慢慢地,June的身边聚集起一些前卫的女生,June说,每当她们一群人在重庆最繁华的道路上招摇过市时,总会吸引无数人的注目,而周围的同学,也对她们这一群体充满了羡慕和向往,这让她感到莫大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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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ne们的选择:多个性伙伴
2004年,June进入重庆市沙坪坝区一所高校,从入校的第一天起,她就在班上和寝室里公开宣布自己的拉拉身份,并主动对班里的几名女生表示好感。“我不会只把自己和固定的某一个人联系在一起。选择做拉拉本身就是一件很前卫,很时尚的事情,为什么一定要和异性的爱情一样那么古板呢?”June说,在学校里看到漂亮或是帅气的女生,她都会去主动追求,而这些女生也一般不会拒绝自己。
记者问她现在有几个女朋友,她大方地说:“大概四五个吧。开始也是只和一个女生交往,但时间长了就会觉得没意思了。”她说,一开始跟其他的女生交往时,还会瞒着原来的女友,但后来发现她们并不在乎,于是就公开地和不同的女生交往。“我也不会去干涉她们交别的拉拉朋友,大家都是很平等的。”
为了让拉拉之间的这种感情更有时尚的味道,从大一下半学期起,June开始召集一些熟悉的拉拉固定地在这间酒吧进行聚会。一开始只是和自己要好的几个人,后来不断地有新的成员加入,有的是她们几个人带来的,有的是QQ上结识的网友,还有些则是在酒吧里被她们这一群人吸引加入进来的。
“女生之间的爱情是这么时尚的一件事情,哪个女孩子会拒绝时尚呢?”June说,她们这一群人无论走到哪里都特别抢眼,因此这个聚会的团体人数也越来越多,现在固定的已经有二三十人,这种聚会,已经成为她们结认新的同性恋人的最方便的途径。自己平时也经常在网上的一些拉拉论坛和QQ群里聊天,一般大家都会在网上发照片或者是视频,如果遇到喜欢的,她就会邀请对方参加她们的聚会。
她们每个周末在这里聚集,让老板放很“HIGH”的音乐,一起喝酒,跳舞,玩得晚了,就各自找喜欢的拉拉,在学校附近的小旅馆里过夜。当记者试探地问June和这些女朋友有没有实质性的关系时,她很爽快地大说着说当然有,不然还算什么拉拉。“关系特别好的几个,我们甚至可以一起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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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ne她们玩得很疯”
酒吧的老板告诉记者,“June她们玩得很疯,也很自由,看中了自己喜欢的拉拉,便请对方喝酒,然后就很亲密地坐在沙发上说悄悄话。”开始只是以为她们是好朋友,后来知道了她们是拉拉,还是会觉得有点别扭。
“十几岁的小女孩,哪儿来那么多同性恋的呢?大概只是玩玩吧。”
June也曾经与异性有过感情,但她说这种感情并不影响她继续做一名拉拉。她说自己是T、P不分的,即可以扮演拉拉中的任何一个角色。很帅气地大口喝着杯中的冰纯嘉士伯,June的言谈间颇有几分以拉拉的身份为自豪的傲气。“和男生谈恋爱只是生活必须品,像吃饭;和女生谈恋爱才是现在年轻女孩的时尚。”
记者问她,同性恋现在毕竟是不被社会上大多数人所接受的,她们这么张扬地在学校里公开自己是拉拉的身份,不会被同学和老师所歧视吗?June对这个问题很是诧异,她说在学校里,很多女同学都很羡慕她们这一群人,也经常有同学要求要参加她们的聚会。虽然肯定有部分人不能理解她们的行为,但“那是他们自己的观念太落后”。而老师大概对她们是拉拉并不知情,“他们比较介意的反而是男女生之间的爱情。”
此时,旁边的沙发上有一个女孩哭了起来,一名看起来是T的女孩走过来对June说了什么,June从耐克的背包中拿出一个药瓶,倒出两片给了那个女孩。“放心,不是毒品,只是一种安眠药。”June满不在乎地告诉疑惑的记者。在大一上半年,她在学校里只有一个女友,曾经有一次,女友因为看到她在QQ上喊了别的女生一声“老婆”,便又打又闹,把她弄得伤痕累累。那段时间为了这个,她就从医院开了些安定。后来,竟然成了一种习惯。“情绪不好就吃了睡觉。毕竟这个圈子里也有很多为难的事。”June的一包Malboro一个下午已经抽完,她从女友那里拿了一支七星,很帅气地点燃。烟雾弥漫在眼前,笼罩着这场时尚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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