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我
20世纪80年代初,我和大龙、花花先后降生在职工宿合改成的大杂院里。几年后,花花家的电视换成彩色,我们便常去她家玩。有一天大龙说不看电视了,他要和花花过家家。然后大龙让花花躺在床上,自己趴到花花身上,用嘴在花花的脸上乱啄。这时花花的爸爸回来了,一巴掌下去,打得大龙的脸肿得像个馒头。两家大人为此闹得很不愉快,我的爸妈则警告我,说闺女小子都大了,以后不能在一块玩。
我不明白?为什么大人就可以在一起说说笑笑,爸妈就可以睡在一张床上?
初中的我
初二的一天,我偶尔发现一本旧杂志,里面写的全都是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的事情,看得我浑身燥热,下身胀得难受。那天晚上,我第一次尝到了一种飘然欲飞的感觉。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那些液体叫什么,只知道自己学会了一种非常奇妙的游戏,那种说不出来的舒畅感诱使我一有机会就忍不住偷偷去做。
不过我没想到偷偷洗掉沾在衣物上的污渍。有一天放学回来,妈妈一看到我就埋怨:“你怎么睡觉的,枕巾上沾满了鼻涕,怎么也洗不掉!”我羞臊难当。当天晚上,爸黑着脸走进我的房间,从被子底下搜出那本已被我翻得几近破烂的杂志,“啪”的一下打在我头上,呵斥我:“你小子怎么越大越不长出息!”爸从来没有对我这么凶过,看着他气呼呼地转身离去,我委屈地哭了,是老师时时夸奖的对象,我怎么没出息了?
高中的我
高二时,我喜欢上了同班女生李颖。我知道不该在此时动心,还有一年多就高考了,不能分心。我试着一遍遍和自己作斗争,强迫自己目不斜视地盯住课本,但是李颖的身影反而在我的脑海更加顽强地出现。为什么别人都能踏踏实实地学习而我却不能?我怀疑自己是得了什么病,以致为情所困,无法摆脱它的束缚。
我把我的彷徨告诉了我的铁哥们大龙。大龙没考上高中,一直在社会上游荡,社会经验丰富。他听完我的讲述后,马上说,喜欢就上呗,有什么可犹豫的,花开堪折直须折。
大龙的话让我下定决心向李颖表白。我写了一封情书,悄悄塞进李颖的抽屉。没想到她竟然把我的信交给了班主任。在班会上,班主任措辞严厉地批判了早恋的现象和恶果,最后还从包里掏出一封信。我的脑袋随之“轰”的一下,差点没有晕过去。
那段时间,我心中充满了愤恨和恐惧。恨李颖,你不喜欢我就算了,为什么要向班主任告状?也恨班主任,尽管她没有点我的名字,但那扫视我的犀利的目光不正是向全班作最好的说明吗?我怕与人接触,怕同学瞧不起我,在背后议论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一度想转学,但又找不到正当的理由,一旦让爸爸知道这件事那就更糟了,只好一天天地苦挨、强撑。
大学的我
我的学习成绩开始直线下滑,最后只勉强考上一所三类学校。高考失利使我自尊心受挫,心里充满矛盾。我一方面认为到这个学校来的学生不是有缺点错误就是智商低,我看不起他们;另一方面我又想,上大学只是人生的一个阶段,成败还得靠后天努力。为此,我很少参加同学间的各种聚会和集体活动,大部分时间都独来独往。
爸爸来看我时,带我认识了住在那座城市里的表哥表嫂一家人。他们待人热情,我常去他们家玩。后来,表哥要去另一座城市拓展生意,临走时他嘱咐我辅导表侄的学习,我点头答应。其实我巴不得和表嫂在一起,她大不了我几岁,却像妈妈那样关心我照顾我,听她柔声细语说话,简直是一种享受。
那个周六,闲得无聊,我便去表哥家。抬脚进门,我的心差点儿跳出胸腔,表嫂薄如蝉翼的睡衣遮不住里面诱人的春光。长这么大,我还没有见过这种阵势。我结结巴巴地问表侄干吗去了。她说去参加学习班了,晚上回来。就在那天下午,我不知怎么就昏头昏脑地和表嫂缠在一起,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事后我后悔极了,偷偷骂自己,在黑夜里抽自己的耳光。但是无论我怎样拒绝和躲避,在此后近两年的时间里,我始终无法摆脱那种诱惑。有时候我真希望表嫂打我骂我,我可能就再也不敢了。但不知为什么表嫂一直接纳我,使我总也离不开她。终于有一天,我和表嫂被大姨妈也就是表嫂的婆婆撞个正着,老人家气得犯了心脏病,一句话没留下就走了。
噩梦醒来,我悔痛不已——姨妈是我害死的呀。
大四了,同学们有的准备考研,有的参加各个人才招聘会,一个个忙得团团转,唯有我沉浸在自责、彷徨与失落的情绪中不能自拔。我不知道我怎么会沦落成今天这副模样,难道我真如我爸所说,越大越不长出息?
(责任编辑:郭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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