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小白加了我做豆友,我才知道她和我一样,是个不折不扣的阿加莎(AgathaChristie)迷。不过与拥有阿加莎全集的她不同,我读过的大部分阿加莎侦探小说,都是从图书馆借来的。华东师大那个阴冷潮湿、不见天日、充满了霉味和蚊子的老馆一楼,凡是页码齐全有头有尾的阿加莎,不管多旧的书,几乎都被我翻了个遍。黄昱宁的随笔里说,阿加莎一生波澜不兴,貌不惊人,心无旁骛,不过就是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英国妇女,一辈子在打字机上捣鼓了六十几个杀人游戏,你想她每天喝下午茶的时候在琢磨什么?决定凶器是一把门缝里插进来的夺命刀,还是一支呼啸着穿过树林的离魂剑吗?”不过我是真的喜欢阿加莎,我不要与她进行智慧的较量,因为我更愿意跟着她故事里的波罗先生、马普尔小姐和其他一些客串侦探一路走去看去。这一路上没有过多的血腥和恐怖,却有着很多对人性之恶的剖析和人心温暖的闪亮,所有的角力与斗争都貌似平静地暗自汹涌着,所有不经意就会错过的线索,都会最终指向真相大白的那个高潮。高潮过后,书中人物退场,或愤然,或悔然,或欣然,或黯然,留下我,仿佛追忆往事一般思索体味,心中之意一时难平。当然,我也喜欢看阿加莎小说改编的电影。不过就像我只认“湿衬衫”达西那样,我只喜欢《尼罗河上的惨案》里那个胖胖的波罗,两撇胡子充满幽默地向上微翘,庞大的身躯很笨重,平静的目光很锐利,总是不紧不慢地进行着抽丝剥茧的推理,在别人骂他“你这个法国小人”时,也总带着一种揶揄的口吻,慢条斯理地纠正道“不,比利时人”。可惜这个胖波罗我只在《尼罗河上的惨案》与《阳光下的罪恶》中看到过,享有很高声誉的《东方快车谋杀案》虽然有英格丽・褒曼、肖恩・康纳利这样的大明星捧场,却因为不是胖波罗,还是难以得到我的青睐。很难断言原著小说和改编电影哪个更好。改编电影总要舍弃一些繁琐的细节来加快故事的推进,改编电影的成败关键在于能否把小说构思绵密的语言转化成生动而引人入胜的镜头。我看过的两部胖波罗电影,都是一批活跃在英伦舞台上的好手们的精彩群戏。《尼罗河上的惨案》里那个饰演护士的女演员(我觉得她有一张鹰隼般写满了戏的脸),虽然我到现在也还搞不清她的名字,但在《高斯福德庄园》与《哈里・波特》中我都欣赏到了她的演技。《尼罗河上的惨案》还有一个富含深意的结尾,经历了谋杀之后人们带着各自的欢喜与悲伤下船离去,而这时候,立于船舷望着众人的波罗意味深长地说:“女人最大的心愿是有人爱她。”然后镜头拉远,碧海蓝天之中,唯余这一声悠长的叹息!这是电影所增加的神来之笔,但我宁愿相信这也是阿加莎的本意(事实上小说中也多次出现波罗对于爱情的清醒旁观),一个在生活面前很普通的女人说出了最真挚的心里话。她足够聪明,可以创造出一个奇思异想的世界,但她最需要也最热爱的,恐怕还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家,一份普普通通的爱,捧起一杯下午茶,看阳光懒洋洋地射进屋里。没有一个女人能逃过这样的心愿。两年前,当我还扬起脸宣称“单身,也是一种气质”时,我就曾写下这样的句子――“我还是像以前那样,抽一个天气好的空闲日子,洗洗晒晒,收拾和布置我的房间。这个时候,我的小女人情怀便如春天的草一般,无可救药地滋长出来。那一刻,我能把‘结婚狂’三个字念得分外哀怨。”不过上天偏要让这样的女人步入恨嫁之年。因为不能实现,才称其为心愿,有时候事实就是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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