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健康 · 11/17/2021

《早恋》重现当年少男少女情怀 再版引起社会关注

中广网北京12月11日消息“肖老师,您的书陪伴我走过了17年,她记载了我们的青春,记载了我少女时代最美好的情怀……”“肖老师,您就是当年写《早恋》的肖复兴老师吗?我想请您给我签个名……”

一本书已经出版17年,当年悄悄读着它长大的少男少女,如今已经是为人父为人母的中年男人女人了。但只要提起《早恋》,很多人都会对这本情窦初开的中学生情感小说产生深深的眷恋。而为一本小说与作者通信了16年,为一本小说在珍藏了15年后还来找作者签名……这样发生在读者与作者中的感人故事,恐怕在出版界已经非常罕见。《早恋》作者肖复兴却实实在在感受着这份温暖情怀。《早恋》是我国第一本触及中学生男女感情的长篇小说。17年前出版时,在社会和校园里引起广泛的关注和争论,成为震撼当时一代中学生和他们老师心灵的作品。作家以他在大中小学当过整整十年教师的生活积淀,以他的大胆和敏锐的思想锋芒,以他的清丽、质朴的笔墨和起伏跌宕的情节,通过几对早恋同学的故事,围绕着早恋风波而展开的不同的教育思想,生动地展现了中学校园里丰富多彩的生活,真实而深刻地反映了他们对爱情天真、迷茫却真挚的向往,和他们对社会对人生的困惑与追求。在文学的画廊里,《早恋》开拓了一个新的生活领域,给人惊心动魄的艺术感觉弥久常新。该书作者是我国著名作家肖复兴先生,现任《人民文学》副主编。他已出版长篇小说、中短篇小说集、报告文学集、散文随笔集和理论集80余部。曾经获得过全国以及北京上海优秀文学奖多种。《音乐笔记》获首届冰心散文奖。《那片绿绿的爬山虎》、《向往奥运》、《荔枝》、《银色的心愿》、《寻找贝多芬》等篇入选大中小学课本。肖复兴在这本书的再版前言中写到:两年前,我到湖北荆州,接到一个电话,是我所住的宾馆的一位年轻的女服务员打来的,她先问我你是那个写过一本书叫做《早恋》的肖复兴吗?我告诉她是,我写过那么一本书。然后她说如果我有时间的话,她现在想见我一下,因为她的手里有一本《早恋》,希望我能够为她在书上签个名,留个纪念。我说我的名不值钱,如果你愿意,我还是很乐意为你的书签名。她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我请他们两人坐下,看到了那本17年前出的书,已经翻得破烂不堪了,大概经过了不少人的手。那个男人对我说,听说您住在这里,我请我家的这位亲戚一定要找到您,是想告诉您,当年我读高中的时候,正好赶上您这本书出版,但当时老师不让我们看您的这本书,而且,班里只有这么一本,只能够在底下偷偷地传看。因为看完了还得还给同学,我就从头抄到尾把书抄了一遍,想自己留下慢慢再看。只可惜我抄的那本《早恋》最后不知传到哪个同学的手里,毕业之后也没有还给我。肖复兴在再版前言中还提到:因为一本《早恋》,当时收到了许多读者的来信,偶尔我也回信,但一般很少。只有江苏常熟的薛雯是一个意外,我竟然和她通了16年的信,时间这样的长,超过了任何一个人。缘起于书,属于以文会友。16年前,薛雯是一个16岁的江南小姑娘,在读初三。和荆州的那个同学的老师反对看《早恋》不一样,她的老师向她推荐了这本稍稍引起一些波动的《早恋》。大概书中的内容和她那时年龄的心情很吻合,她读后很激动,给我写来了第一封信。她的字体在中学生中是绝对秀美的,现在的中学生能够写一笔那样好的字,已经很少,因此,给我留下的印象很深。谁想到我给她的回信,她并没有收到,一直到了大约一个学期之后她来了第二封信时,我才知道,马上给她回了信。就这样,竟然通了整整16年。一个16岁的小姑娘,长成了32岁的大姑娘,她的孩子今年夏天过后马上就要上小学了。日子过得快得让我惊讶,16年来一直坚持着最原始的手写的通信方式,让我自己都觉得是绝无仅有的奇迹。一位读者说,《早恋》第一版是在1987年,当时被许多家长和老师视作大毒草,他们一看书名就生气,至于内容是什么根本不管。他们总觉得这本书会误导孩子们,于是就不允许看,学生们几乎都是包着书皮偷偷地看。这本书写得确实好,把中学生的那种朦朦胧胧的心态刻画得惟妙惟肖,但它又是一本有正面的教育意义的书,我还真没发现有那个同学是被这本书误导了。由于当时教育思想的保守,这本书绝版了。17年过去了,试看当今的早恋现状又如何呢?扼杀、压制真能扑灭早恋之火吗?大家可以在网上键入“早恋”这两个字搜索一下,一个个让人触目惊心的事件只能告诉你,保守教育不仅不能制止早恋,相反会因为极易引起学生的逆反心理而导致更可怕的后果。在研讨会上,有读者和专家指出,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几年来被视为中学生必读文学名著的《花季・雨季》,在很大程度上,有模仿和抄袭本书的嫌疑。他们把《花季雨季》与《早恋》中的相似章节都节录了出来,认为本书的出版,对于中学生认识社会,对于如何独立思考问题,也是一种最直接的教育。专家们说,这部小说曾经在《语文报》连载,每一个看过的人都难以忘怀。这本来应该在八十年代成为一部家喻户晓的文学名著,却只是因为前卫和大胆,触及了雷区而沉没,导致绝版。17年后,再版这部不朽的名著,是对当前浮躁的文学风潮和所谓个人写作的一种参照,也是对我们教育误区的善意批评DD一切优秀之作都不会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淹没,本书正是其中之一。在当前全社会呼吁提高未成年人思想道德水准的形势下,对早恋,我们再也不能采取扼杀压制或者不闻不问了。教育的误区,使我们制造着一个又一个怵目惊心的未成年人的命运悲剧。参加此次研讨会的,有来自中央国家机关、中国社科院、教育部国家教育发展研究中心、中国科学院心理研究所、中国关心下一代委员会、中央教科所、北京师范大学、北京教育科学研究院、北京市教文卫委员会等方面的专家,还有有来自教学第一线的教师和部分学生及普通读者。

《早恋》内容简介《早恋》是我国第一本触及中学生男女感情的长篇小说,作家以他在大中小学当过整整十年教师的生活积淀,通过几对早恋同学的故事,围绕着早恋风波而展开的不同的教育思想,生动地展现了中学校园里丰富多彩的生活,真实而深刻地反映了他们对爱情天真、迷茫却真挚的向往,和他们对社会对人生的困惑与追求。针对同学们当中存在的早恋现象,主人公钟林老师一贯主张“理解、尊重和引导教育”,而班主任容老师和教导处邱主任的做法却是压制、扼杀,却没料到就连最信任的班长覃峻也陷入了早恋的旋涡,容老师私拆章薇的信件,反对学生们自办班内刊物《最后的玫瑰》,原因是《玫瑰》涉及到了爱情,后来在学生们的强烈要求下,临时班主任钟林取代了原来的班主任容老师。邱主任除了没把本校的学生看住不说,竟然发现在另一个学校上学的女儿和本校的学生李江流走到了一起。叶秋月的父亲偷看女儿的日记被发现,生气的女儿竟当着他的面把撕下的几页日记烧掉。章薇因失恋而不能自拔,病到了,后来在钟老师及全班同学的热情感召下,从痛苦中解脱出来,也对钟老师有了一种难于言表的好感。漂亮的苑静看不上本班同学,一心想着像姐姐一样嫁到海外,却差点落入姐夫的圈套。游哓辉在大搜查中被搜出了避孕套,后来又不小心让梁燕燕怀孕流产而被父亲毒打。吕咏梅和游哓辉从小就被两家大人定成了“娃娃情”,当她得知游晓辉移情于梁燕燕后就得病住院了,待出院并接受了游晓辉的悔改后,她天真的认为自己之所以失去他,是因为那次没满足他的要求,于是在一天晚上她竟主动的提了出来。梁燕燕被游晓辉甩了之后,没能把握住自己,结果深陷魔窟。全书故事情节起伏跌宕,给人以惊心动魄的感觉。

重读《早恋》感言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教授,中国作家协会全国委员、儿童文学委员会副主任樊发稼

文学的生命力及其恒久的魅力,在于它能够深深地打动人,能够真正道出代表社会进步力量和渴求人性自由的人们的心声,激起人的感情的波澜,能够久久地发人省思,激励和鼓舞人对于美好的思想境界、道德境界和情感境界的热烈憧憬和执著追求。肖复兴的长篇小说《早恋》正是这样一部难得的优秀作品。《早恋》确是我国第一部触及中学生男女感情的长篇小说,涉及了一个重大的、敏感的、牵动着千万个家庭神经的社会问题。它创作于各种社会思潮纷纭起伏的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正式面世于1987年。时隔十七年后的今天重读这部作品,激奋之余,我对这部小说的作者、著名作家肖复兴充满由衷的敬意。我打心底里佩服他对事关年轻一代、未成年人健康成长这样一个重大社会问题的倾心关注和理性思考,佩服他一颗弥足珍贵的爱心、难能可贵的艺术良心和非凡的文学勇气,佩服他敢讲真话、敢闯禁区和旗帜鲜明的社会责任感,当然,也十分赞赏和钦佩他在作品中显示出来的对现实生活的熟稔和精准把握,以及举重若轻、自如驾驭长篇小说艺术的深厚文学功底、他令人艳羡的过人文学才华。这个世界是充满玄妙的。造物主当初倘若只造了一个亚当,或者仅造了一个夏娃,人类也许早已因不克延续繁衍而从这个星球上灭绝。按照弗洛伊德的学说,人一生下来就有两性相吸的天然意识。随着生理心理的发展,孩子成长到一定年龄,就会产生所谓“朦胧的爱情”;及至到了十五六岁、十七八岁,这种异性相悦现象越来越“清晰”起来,有时甚至会产生某种冲动,当然,由于他们毕竟年纪尚小,此时这种情感一般来说还是相当幼稚、十分不成熟甚至是完全缺乏理性的。但这是人生历程中必经的阶段,是合乎自然规律的。作为大人――教师、家长,对于这种自然的情感现象,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积极教育引导,还是视若洪水猛兽加以严防死堵,必然会产生两种截然不同的效果。长篇小说《早恋》用极为细腻的笔触,生动描叙了北京建安里中学一个班的学生从高二到高三期间发生在一些男女同学之间的感情纠葛过程,揭示了学校领导、教师和学生家长对这种“早恋”现象所持的不同态度,以及教师之间新旧教育理念的碰撞和交锋。钟老师、乔老师、方校长等――尤其是钟老师――对学生的这种情感萌动表示同情和理解,采取耐心教育、启发诱导的疏导办法;而容老师以及邱老师、石老师等则采取粗暴压制打击的“堵”和“挡”的态度。理所当然,钟老师获得了同学们的爱戴和信任,容老师则只能引起隔膜、反感乃至最终被“罢免”班主任的职务。这部长篇小说的思想倾向是极为鲜明的。作家的立场明显站在以钟老师为代表的“开明派”一边,而对容老师他们那种确实是辛辛苦苦、也似乎是忠于职守,却实质上是固守那种过于陈旧的教育思想和教育模式,以及对他们有悖于形成自然的、正当的、和谐的男女同学关系的种种作法,持鲜明的批评和批判态度。而这些,作家都是通过根据现实生活精心编织的一系列动人的故事情节、丰富鲜活的细节,获得生动的表达,由此,也极为形象地展示了高中时期学生的青春生理心理特点及其精神世界的微妙变化,师生间新旧观念的冲突,同时也不同程度地呈现了当代普通家庭和社会底层一角的生活情状。作家倾注满腔激情创作的这部可读性极强、非常好看的长篇小说,人们读后不可能不在心灵深处产生激烈的回响,引发深沉的思考和追问――对于学校教育、现行教育体制和模式,对于学校、社会、家庭乃至人生与命运的深沉思考和追问。从这个意义上,可以说长篇小说《早恋》是一部具有广泛教育意义的别样的“教育诗”。毫无疑问,《早恋》是一部典型的动人心魄的现实主义作品,我们阅读这部作品,就像在作家引领下不知不觉地、饶有兴味地在作品描述的社会生活和学校环境中走了一回,深切感受到了那个时期社会、家庭和校园的种种世相和生活波澜。当然,作为我这样年龄的读者和生活的“过来人”,在读这部作品中,难免也会不时勾起对早已逝去的遥远岁月的缕缕美好记忆。这部小说之所以特别吸引人,我想除了“早恋”原是个敏感话题这个因素外,从文学和艺术的角度,主要是由于作家通过生动丰富的故事情节和细节,精心塑造了令人难忘、栩栩如生又各具性格特征的人物形象,诸如钟老师、容老师、乔老师、方校长、邱老师、石老师,以及学生覃峻、苑静、章薇、范爱君、吕咏梅、叶秋月乃至游晓辉、梁燕燕等等。另外,整部作品的严谨精到的构思框架,淡淡的怡人的“京味”风格,以及极为流畅的有时像诗一般的叙述语言,和好似完全自然地流溅出来的精警闪光的议论语言,也是这部小说读来感人肺腑的重要因素。――限于篇幅,这些就不展开讲了(倘若有文学青年不太了解长篇小说的文体特征,仔细阅读这部《早恋》后便可知道个大概)。总之,《早恋》是部既有重要教育价值又有厚重文学价值的长篇小说。衷心感谢朝华出版社慧眼识珠,果断地重新推出这部作品。当然,最应感谢的,还是以可敬的胆魄精心设计、亲自砌造了这座可观艺术建筑物的作家肖复兴。(北京图书传播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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