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学会尽可能小心地使用不可能一词。–温何・花・布劳恩两三年前,一次经历影响了我的信仰体系,以至于永远改变了我对世界的看法。那时我参与了一个名为”生命之泉”的意在开发人自身潜能的组织。我和其他5人还接受了为期3个月的”领导才能工程”的培训。某周的例会上,大家提出了一项富有挑战性的举措,从那天起,我对生命的意义有了新的理解。这项举措意在为洛杉矶市1名无家可归者提供早餐。此外还要求搞些衣物来分发给他们。最要紧的是,我们还不能自掏腰包,不能动用本人的一个子儿。可是我们中没有一个人在餐饮业或类似行业里工作,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哎呀,这不是勉为其难吗?”然而我们还被要求在周六上午做好所有这一切。现在已经是周四了,我更加预感做成这件事简直是太不可能了。我想不光是我一个人如此认为。环顾四周,我看到5张板得紧紧的、好像刚刚擦过的黑板的脸孔。没有一个人对怎么着手这项工作有一点头绪。然而更意想不到的是–既然没有人站出来表态服输,那我们只好硬着头皮说:”是,可以,我们一定能做到,没问题。”于是一个人提议道:”那好,我们要分一下组。一组去搞食物,一组去搞厨具。又有一个人说:”我家有台卡车,可用来拉家什。””太棒了!”我们叽叽喳喳地叫起来。又有人补充道:”还要一组负责招待和募集衣物。”我还未及多想,就被任命为联络组组长了。到凌晨2点钟,我们列出一个单子,写下所能想到的应做的每件事,然后把任务分配给每个小组。之后回家小睡一会。我记得我把头搁到枕头上时还在念叨:”上帝,我简直不知怎么办才好,一点头绪都没有……但是我们要全力拼一下。”6点钟,我被闹钟吵醒,几分钟后,2名组员来了。我们仨个和组里其他人要试着在24个小时之内为1名无家可归者提供早餐。我们翻出电话号码簿,给我们列出的每一个也许能帮上忙的人打电话。我第一个电话打给范恩合作总社。听完我的说明,那边告诉我说他们必须递交一份要求供给食物的书面材料,而且需要2周才能获准通过。我耐心地解释说我们等不了2个礼拜,我们需要当天弄来,最好在天黑之前弄到。那个部门经理说她一个小时后给我回话。我又给西贝格尔公司打电话,重申了我们的要求。老板爽然同意,真让人喜出望外。我们一下有了12个过水面包圈。等给扎基农场打电话想从那里搞到些鸡肉和鸡蛋时,我的呼机响了,同伴告诉我说他在汉森果汁公司搞到了一卡车新鲜的胡萝卜汁、西瓜汁及其他种类的鲜果菜汁,汉森公司愿意把它们捐赠出来–这就像一个明确的本垒打让左右卫忙乱起来。范恩合作总计的部门经理回电话说她为我们搞到了各类食品,包括6个面包。1分钟后又有人打来电话说他们打算捐献5个玉米煎饼。实际上,每1分钟都有一个组员打来电话告知他搞到了多少多少的东西。”哦,难道我们真能把这桩事办好吗?”我不禁想。经过18个小时的紧张工作,我最后在半夜时驱车到翁绍尔面饼圈公司去拉8个面饼圈。我把它们小心地码在客货两用车车厢的一边,这样我就有地方去装那12个过水面包圈(我已定好5点钟内去拉它们)。经过几个小时必要的休息,我跳进车里,在西贝尔格公司的催促下,装上那些过水面包圈(这时候我的车子闻起来像个面包炉)。然后直奔洛杉矶。已经是周六早上了,我真有些疲惫不堪。5点45分,我把车开进停车场,看到组员们在搭设工作炉、给氦气球充气,设置简易厕所–我们什么都想到了。我赶紧下车开始往下卸成袋的面包圈和一箱箱的面饼圈。上午7时,停车场门前排起了长队。我们赈施早餐的消息在附近的贫民窟中不胫而走。排队的越来越多,一直延伸到街上,绕了整个街区一圈多。7点45分时,妇女甚至连小孩也加入就餐的队伍中。他们的盘子中装满了热炸鸡、煮鸡蛋、玉米煎饼、面包圈、面饼圈和其他食品。旁边是一堆堆叠放整齐的衣物。到天黑时,这些衣物都会被领走的。喇叭里响着激动人心的演说:”我们就是世界。”我面前人头攒动,不同的年龄,不同的肤色,都在尽情享用着早餐。到上午11点,食物发放完毕,总共让114名无家可归者吃上了早餐。后来自然而然地,我们工作人员和无家可归者在一片欢欣鼓舞中随着音乐跳起舞来。两个无家可归者来到我身边,说这顿早饭是给他们准备的最好的东西,也是他们参加的第一次没有发生冲突的食物赈济活动,其中一个人紧握住我的手,我的喉咙哽咽着。我们成功了,在不到48小时内为千余名无家可归者提供了食物。这次经历对我影响尤为深远。时至今日,每当人们告诉我说他们想做什么事但又觉得没有把握时,我会在心里说:”是的,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曾那么想过……”(米歇尔・杰弗瑞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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