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恋爱 · 11/24/2021

回归自我:遇见生命中最美的自己

 

  Siri Hustvedt是美国著名的小说家,今年已经56岁。她说,一路走来,只要开开心心地活在当下,没有人会去计较你已经疯成了什么样。

  有个很奇怪的现象,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我们看自己的次数远比别人看我们的次数少得多。低头时,我可以看到鞋子、裤边,和正在打字的双手,但要是想看到自己的全貌却只能借助镜子,在镜子里,我才有机会看见别人眼中的“我的模样”。但这位“镜中人”真地就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的样子吗?偷偷地瞄一下镜子,看看门牙上有没有粘着菜叶以免尴尬,贴着镜子仔细数数自己又多了几道新皱纹,这时的“镜中人”应该和别人眼中“真实的你”差不多吧?我从来不会去刻意关注自己的言谈举止、行走时的样子。现在看来,不算是坏事!我的几个重要的感官器官从未“关闭”过,但要是没什么“刺激”,我从“懒”得去反观自己。

  漂不漂亮、苗不苗条、偏女性化或者偏中性、老成或者年轻,如果说这些是我们的“表象”,那穿衣打扮的“风格”就是我们想给他人造成的“印象”。每一次的装扮,我都希望自己选中的裙子、裤子、外套、鞋子、披肩以及其他所有,都能“替自己说话”,向大家秀出我最想要的模样。每个人心中的“理想模样”不尽相同,别人也很难去模仿。结婚30年,我才得知自己的先生讨厌极了那种镶着亮片的衬衣,哪怕是简简单单的一条边也不行;我的妹妹Liv喜欢各式珠宝,戴满珠宝的她显得雍容华贵。我偶尔也会学她,但总感觉不自然,然后摘下,换上耳环。全身珠光宝气,那绝不是“我”。那“我”到底是什么模样?我的型格又是怎样历练而成?

  要是我们清楚自己最适合哪些衣服配饰,在心里,我们肯定会有一套相配应的完美穿搭哲学,早早地就勾勒出自己最美的样子。所以每一次的穿搭,想法总是会和理想交叉;现实又难免和幻想重叠。就我个人来说,我心中那些最完美的搭配全来自电影,我爱极了那些被精心打造过光鲜亮丽的荧屏人物。对于好莱坞电影中美轮美奂的场景我也情有独钟,白色蜿蜒而上的回旋楼梯、长长的拖着地的帘子、闪闪发光的垂型吊灯,都是我的最爱。我喜欢躲在暗处看电影,荧屏上有一个我向往的世界,每一个衣箱都好轻便,里面肯定装着各式华丽丽的礼服;再穷的“丑小鸭”最后总会摇身一变成为行走在香榭丽舍大道上穿着入时的“白天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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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我触动最大的第一部电影是迪斯尼的《赤子情深》(Pollyanna),主演是Hayley Mills,这部电影是根据1913年的畅销小说改编而成。1960年刚上映那会,我才5岁呢(突然回忆起这部电影,我想要不了多久我肯定还会翻出碟片重温一遍。)Hayley Mills在影片中穿着件有着长长的天蓝色流苏的水手服,当时一眼看到,就好喜欢。后来我母亲告诉我,她小时候曾在挪威的南部住过一阵子,上世纪20年代水手服就很流行了,是当时中学生社交场合中的潮流款,她也有一件呢。从此,那件水手服在我小小的心灵里从此烙下了一个“印记”,成了那部影片的象征:影片中的小女孩锲而不舍地去追求幸福与快乐,用她的“快乐幸福学”感染着身边一个又一个“讨厌鬼”,最终赢得了全村人的喜爱。当年的自己也好想要一件这样的衣服。因为我坚信,只要穿上它,我就可以实现“大变身”,成为和影片中的小主人公一样的人,可爱、被人怜爱,还可以赢得小村庄里每一个人的欢心。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对海魂衫的迷恋逐渐减弱,但我的“电影情缘”却从来没有中断。记得第一次看《摩洛哥》(Morocco)时,我被其中的一个场景惊艳到,主演Marlene Dietrich身着男士燕尾服扶着楼梯慵懒地往下走。我被她的风情模样彻底迷倒,当时就发誓再也不穿女装,我也要穿男士西装和男士休闲服;Lana Turner在电影《邮差总按两次铃》(The Postman Always Rings Twice)中头上系着一条白色的丝巾,超好看,当时就想也要给自己买一条。虽然头巾这事最后没了下文,但后来,我确实拥有了一件男士燕尾服。虽然我知道我穿上它的样子远不如Dietrich,但我还是很感激她,因为她给了我一个全新的装扮灵感。

  我最喜欢上世纪30、40年代好莱坞的喜剧。电影中男女主角的对白真是经典,将英文的运用发挥到了极致,语言诙谐幽默又不乏机警智慧。妙语连珠般的对答和角色搭配在一起,让人感觉妙极了。当然从某种程度上说,这些角色还有另外一个表现方式,那就是他们的服饰搭配。

  在电影中,我尤其喜欢看那些衣服流动起来的镜头,比如托着长长的裙摆在地板上走着、翩翩起舞时裙摆飞扬、或者一路狂奔,让衣服随风飘舞……我还记得电影《一夜风流》(It Happened One Night)的结尾处有这样一个镜头,Claudette Colbert主演的被宠坏的千金,离家出走后被追了回来,被逼着嫁给她的“合法”丈夫,一位纨绔子弟。当她站在牧师前,牧师问道“是否愿意今生与这位男士为夫”时,她狠狠地摇了摇头,之后提起婚裙,在草地上奔跑起来,奔向心中的自由与幸福,长长的婚纱在空中流动。这个镜头实在太棒了,将梦中的场景活生生地搬上了荧幕,第一次看到时有一种电流通过全身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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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无数人一样,我也很爱Katharine Hepburn,我被她的型格深深折服。她从不遵从常规,有点桀骜不驯,穿衣打扮总是很叛逆。不论她穿什么,即使身披晚礼服,身上总是有种很迷人的中性美。我记得她出演的《帕特和麦克》(Pat and Mike)中有这样一个镜头,她穿着宽松的长裤,和另一位主演Spencer Tracy走出高尔夫球场,那装扮真是帅到爆!我还记得在《假日》(Holiday)中,她穿着剪裁简洁的黑白高领女装,优雅靓丽的气质让我羡慕坏了。她从不穿戴那些不适合她的服饰,在她身上看不到大大蝴蝶结或者不搭调的鞋子。

  《假日》(Holiday)是1938年上映的一部喜剧,第一次看时是19岁。当时还是大学新生,看完这部电影,我与Hepburn在影片中扮演的角色Linda产生了强烈而复杂的“共鸣”。Linda出身富裕的商人之家,而我的爸爸却是一个收入一般的教授,成长环境真会影响到个人发展吗?她住在第五大道的大公寓里,还配有电梯,可是我的家却很简陋,推开窗户就可以看到玉米田和苜蓿地,两者到底有什么差别?难道她一切顺遂,从来没有被误会过?在奢华虚幻的假象里生活那么久了,她不想逃离吗?虽然我不用着逃避奢华的生活,可是我也曾幻想过另外一种活法,难道不是吗?类似的联想接二连三,很显然这一切都要归功于电影的“神奇魔力”。

  看着《假日》这部影片,我完全融入到了影片中,我忘了自己正穿着旧旧的牛仔裤和毛衣,不用怀疑,它们全都是我在打折季的时候淘来的。我忘了我的出身,我俨然不在明尼苏达州,已经到了纽约。荧屏上的人物是我最渴望成为的样子,我想去分享她的一切,当然除了她的“被束缚感”和“不开心”。我编织着童话,乐在其中,我幻想着自己穿上了Linda的衣服,好看极了。她那位傲慢自大、肤浅至极的姐姐,虽然有着满柜子堆积如山的昂贵衣服,可那些衣服怎么看都觉得的好俗气。我可不想变成她姐姐的模样,我身着黑色的晚礼服,仿佛自己就是Linda,优雅自在,性感迷人,同时还有好多“急不可耐”的小心思。我也和Linda一样深深爱上了剧中由Cary Grant扮演的那位帅气自在的男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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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这些具有吸引力的东西,很少有人会有抵抗力。对美的追求,人们总是早早地先于电影。不光是电影,还有小说,我们也常与其中的人物产生“共振”,想象着自己化身书中的人物,想象着要是自己去探险,身上会的装束会是怎样。我们总爱胡思乱想,反正也不用亲自去尝试,就让自己的思想天马行空。我们无法自观,难以预测自己在别人脑中留下的印象,所以对自己的外表做出任何改变皆有可能。

  电影总是会为我们的白日梦增添很多直观的影像。那些荧屏上塑造出来的完美人物总会时不时地充当起镜子的角色,在他们身上,我们可以“看到”我们自己。“镜中映像”是一种生理上的反应机制。在神经学中,大脑中的这个机制一直以来都是研究的热点,因为它的存在,让我们摆脱了枯燥乏味的单一生活。这么多年来,我的“表象”一直都在不断变化着。我再也不是那个19岁时坐在影院观看《假日》的小女孩。几年之后,我真地离开了明尼苏达州,来到了纽约,开始了人们常说的“逐梦”。平心而论,不管我身处哪个人生的阶段,总有些影星的荧幕形象在时不时地跳出来,默默地影响着我的穿衣打扮,改变我的衣橱。比如Katharine Hephurn,自从在荧屏上第一次见到她,她的名字就常常回想在耳边,她是简约大方、迷人优雅的完美典范。她对我的影响极深。以至于在日后,我总是避免那些俗气或者过度的装饰。我喜欢偏中性的服装,但是又不能太过。至于鞋子,一定要舒适,能蹦能跳,必要时还可以穿着跑起来。那些“恨天高”的高跟鞋、船鞋、要系带的鞋绝不是我的那杯“茶”。再说一点,我喜欢的服装一定要能够托显我的个人魅力的,但是又不能太紧绷、太严肃,让我看起来毫无生趣。这就是我每次穿搭时,所希望传递给他人的感觉。我的每一次尝试是否都是成功的,我真的不清楚。因为很多时候我都没法看到自己的样子,只是凭着感觉走。每次出门前,我都会面对镜子好好整理衣冠。但每当我开开心心地活在当下时,我才懒得去管自己到底“疯”成了什么样!

    (责任编辑:王星星)

文章来源于互联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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