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有弹力的运动服紧贴在他青春年少的身体上,凸显出每一块隆起的肌肉。这是个身子骨单薄的男孩,但就十四岁的年纪来说,他已经显得早熟了。他的忍耐力每天都被逼得达到了承受的极限,压力来自父亲苛刻的要求,也来自他自己强烈的好胜心。男孩在他紧张的每一天都挤出时间来训练,他在国内目前还名不见经传,但有一天,他会成为世界上最出色的一个自行车选手。他知道,这不是什么白日梦或野心,这是不容否认的事实,这是众望所归。就像他的弟兄姐妹们,都有各自为之奋斗的目标。
他站在起跑线上,准备开始比赛,为防万一,他最后一次查看了一遍自行车,他检查了一下手柄,抓了一把防滑粉涂在掌心,仔细地试了试手套,看是否会松脱,他握住手柄,活动了一下手腕,看是否会滑脱,用手指抚摸着每一寸车体,不放过有任何可能引发危险的细节。然后他转了一下车轮,手指滑过轮胎上的每一个花纹,轮胎的绝对完好是至关重要的。他没有一丝疏忽的资本,没有任何出错的余地。
场上的观众耐心地等待着,一切都标志着这是一场真正的职业比赛,他不慌乱,他也必须不能慌乱。
这是一场一个人的比赛。他的老对手们有的怯阵,有的失去了比赛的兴趣,有的已经死去……
他满意地发现他的车像平时一样运转良好后,最后一次调整了一下自己。他做了做深呼吸,努力排除分散他的注意力的嘈杂声音。他敏锐地感到脊背上冒出了一粒汗珠。他亢奋起来了,兴奋感充满了他体内的每一块肌肉,每一个细胞和汗毛孔。刺激着他所有的感官和神经。他听到观众在喊他的名字。他已经准备就绪。
比赛开始了。男孩稳稳地蹬着车子。从不回头向后看。在骑过了中途线时,他甩了一下头,汗珠顺着眉角和发梢淌了下来,身上湿得像落汤鸡一样,就在一甩头时,他的身子向一侧晃了晃,他赶忙向另一侧斜了一下,摆正了姿势。他险些失误。他恢复了平衡,集中精神控制住了摇晃的车身。如果他懈怠了,无疑会前功尽弃。
他大声鼓励着自己,以便减少心里的紧张。
“干得好,干得好。我还在比赛场上。快要到终点了,我还在比赛场上。”
他需要甩掉更多难受的汗水,这次他的动作不大,很好地保持了身子的平衡。他绝不能从车上掉下来,否则他就会以失败而告终。
他缓慢地、镇定地蹬着车子,这不是场蛮力或速度的比赛。他的脑子里排除了一切杂念,只想着前方的终点站,只有这一个念头、一个目标、一个目的地,只剩下几个弯道就到了。
还有三个弯道。
还有两个。
还有一个。
安全到达终点!
他跳下车子,脸上露出胜利者的微笑。
在六十英尺高的钢索下,五百名观众一起舒了口气。
没有防护网。
事实上没有任何防护设施。
安东尼奥・利维拉蒂,这个自幼失明的孩子,利维拉蒂马戏团的明星,又一次成功地完成了在两英寸粗、六十英尺高的钢索上的一个人的自行车比赛。这是场星期六的露天表演,他又一次在仅四个小时内完成了表演。
我们是否能说他是个“幸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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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内心,隔着时空,有着这样隐秘的呼应。 第一次见他,他就是那样落落寡欢的样子 那是个我不常去的聚会,也是他的。众人扎堆,远远就看见他,一个人,坐在那个角落。 现代社交,说落落寡欢简直就是犯酸。装酷还勉强说得过去,但他那种表情,却不是为了吸引什么人。而越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