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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来访者因受创伤记忆困扰而来到治疗室时,他们要么处于过度活跃(警觉)状态,要么处于过度麻木状态(无助和崩溃)。 治疗师承认来访者有这段记忆,并询问他们是否愿意把这段记忆先“抛开”,邀请他们参与到此时此地对身体的感知上。过度活跃或麻木的状态会得到缓解,一些调节功能开始恢复。然后,在此基础上把记忆带回来,重新探访,不在陷入情绪困境中接触创伤记忆。 从当下越来越包容、平静和有力量的新体验中,来访者在指导下小心翼翼地逐步探访记忆中的体验(一次一小步,滴定剂量)。每一次接触(“重新探访”)记忆之后,都带着更强和更具能量的应对策略,让唤起的情绪平静下来,正常化。 新的复杂身体体验整合了最初的创伤体验,形成一个“崭新的”程序性记忆。新的记忆被强化巩固,而过去情绪崩溃和无助的旧记忆“在分子层面上”被充满能量的新感受取代了。 来访者带着崭新的程序性和情绪记忆,在自己掌控之下的动力和胜任感,在指导下接触此时此地,并被邀请投入到眼神的接触中。来访者通过探索和分享记忆的各种成分,从而形成整合一致的情绪、情境和陈述性记忆。这个过程提升了来访者自我反思和自我同情的能力。 让大多数人感到挣扎的是,当我们在关系中深深地受到伤害,并依然停留在那个伤痛中时,我们无法和其他人建立有效的关系。由于缺乏自我认识,我们从他人的反映中寻找自我认同,就像过去我们从父母眼里寻找认同一样。带着沉重的负担和锯齿状的伤口,我们沉溺于安全的港湾和他人的温暖臂弯,而对方也从我们这里寻求同样的安慰。这种向“神奇的他人”投射是一种(不)适应的策略,最终会在失望和互相指责中走向分崩离析。直到他们最终开始有意识地收起自己的投射,学会看到对方真实的样子,而不是记忆里的父母和糟糕的过去的替代品。 ——摘自《创伤与记忆:身体体验疗法如何重塑创伤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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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见了都是爱,看不见就都是伤害[偷笑]其实我们都一样:或多或少的都活在自我创造的虚幻的世界里,以自我为中心。满心满眼都是自我,自然也就看不到他人和这个世界真实的样子。我希望世界按照我想要的方向发展,希望他人按照我想要的方式给予。如愿了就生出愉悦的感受,于是又开始对其贪爱;否则就生出不愉悦的感受,开始嗔恨。好在现在我开始知道了,也开始有了一些体验。没有关系,不管发生什么,都回到感受上,发展觉知和平等心。愿我们一起精进吧! 明天开始关机一段时间,11月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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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曾安静地坐着,既不专注于任何事物,也不费力地集中注意力,而是非常安详地坐在那里?这时你就会听到各式各样的声响,对不对?你会听到远处的喧闹声以及近在耳边的声音,这意味着你把所有的声音都听进去了,你的心不再是一条狭窄的管道。若是以这种方式轻松自在地听,就会发现自己的心在不强求的情况下产生了惊人的转变。这份转变里自有美和深刻的洞识。 ——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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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刻与自己的内在连接,遇到事情的时候不指责自己和他人,不是抱怨“自己和他人有什么问题”,而是想着“我可以做什么”“我有怎样的需要”,以及“我可以用怎样的行为方式来更好地满足我的内在需要”。所以,自我连接的结果是,我们既不指责别人,也不压抑自己。不把注意力放在指责他人和自己上,而是采取行动满足自己的需要。这时,既化解了和别人的冲突,也化解了自己内在的对抗。人是没有办法通过压抑自我和他人、对自我和他人的暴力来实现内在和平与世界和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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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的管理是一个人的情绪从本能的无意识状态走向有意识的自我负责的状态,也是一个人走向成熟的重要功课和标识。 能否有效管理自己的情绪,首先取决于对情绪的自知。清晰在事件中、在关系中自己的内在发生了什么,从而剥离、辨识、接纳。透过与自己的相处,完成处理情绪的内在历程。然后回归到事件、关系中一致性地表达、沟通,解决问题,达成最终的和解。进而从具体的事件中抽离出来,超越事件,获得事件背后的礼物,走向成长。 在此过程中,儿童的情绪能否被允许,能否在不伤害自己、他人和环境的前提下全然地流淌,是陪伴者重要的功课。在陪伴儿童的过程中,能否理解孩子的情绪,感受孩子的感受,帮助孩子厘清复杂的情绪,并为之命名,是孩子情绪自知的关键。 接纳孩子的情绪就是支持孩子。在孩子与自己、与他人的关系中,情绪的流动和自知使孩子走向了更加深入的自己及对外在世界的延伸,也逐渐清晰了自己、他人、关系的界限,在有界限的关系中建立信任,走向深入。 ——安长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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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意识状态创造了现实,只要在行为的前面加上意识——有意识地行动——人就可以完全把握和主宰自己的人生——这个秘密就是:有意识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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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悲欢 一个女子对艾勒穆斯塔法说:请给我们谈谈欢乐与悲伤。 他回答说: 你们的欢乐就是你们带讽刺的悲伤。 你们汲取欢乐之水的泉井,也时常溢满你们的眼泪。 这一状况有可能改变吗? 你们身上悲伤的伤痕刻得越深,你们内心的欢快也就越发强烈。 那盛酒的杯,在拿到你们手中之前,不就是被陶工送进炉窑燃烧的瓷坯吗? 那能愉悦你心神的古琴,不就是被砍刀斧子采伐斩截的木块吗? 你们欢乐时,不妨注视你们的内心,你们便会发现,那曾经使你们悲哀的,现在又使你们欢乐。 你们悲哀时,不妨回顾你们的内心,你们便会发现,你们正为之洒泪哭泣的,就是曾经使你们欢笑的。 你们中有人说:“欢乐比悲哀更伟大。”也有人说:“不,悲哀比欢乐更伟大。” 而我则要说,他们是孪生兄弟不能分开。他们同来又同去,当其中的一个与你们同桌就餐的时候,不要忘记,另一个这时正在你们的床上酣睡。 是的,恰似天平的两只秤盘,你们悬于欢乐与悲哀之间,在两者之间游弋,直到你们的内里变空了,你们的晃荡才会停止。 当生命宝库的司库要称金银将你们提起时,你不要为欢乐与悲哀而随意升降,最好保持原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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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会享受痛苦。我们必须先解放自己,别为他人的痛苦背负任何的责任。如果你在那想,看看我都搞了些什么让别人如此的痛苦,那你是完全没有办法享受他人的痛苦的。如果你觉得自己必须让事情变好或者要疗愈这个痛苦,那你也无法享受他人的痛苦。在问题解决之前你都会陷入痛苦当中,而你为了解决问题所做的一切又会让事情变得更糟。所以你如何能享受他人的痛苦呢?如果你能信任世间有一种神奇的能量会作用于所有人,会疗愈一切。我们只需要做必要的事情,让那股能量流经作用于我们就行。那我们需要做什么才能让那股能量流经作用于我们呢?记住佛陀的忠告:不要做什么,只是在哪里。特别是当他人说因为我们而感到痛苦时不要插嘴辨解,给他空间,不要因为他人的表达而害怕非要说点什么。允许他人表达允许他的情绪和感受流动,就会很有帮助。还有一个有帮助的方式,我们只是在那里静默,同他呆在一起,那股神奇的能量就会这样流经我们发挥作用的。当我们放下头脑的思维,彼此连接,疗愈就开始了。我说享受痛苦,当然不是说我们希望那个人处在痛苦中。我真正的意思是享受那股能量时刻存在的,疗愈一切的能量,不需要我们去修正问题,那股能量会去的。这就是我说享受它,信任那股能量,做我们能做的,让它发挥作用。除此之外,沉默也是很有力量。继续询问“你是不是感受到…”“因为你需要……”即使我们在心里静默的体会,也会很有帮助。只要我们的注意力放在上面,去体会去经验,而不是逃避和压抑。持续的关注和陪伴,允许和接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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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时间去选择一种我们想呈现的能量状态,花时间去做内在的工作,在那一刻我称之为“让自己回到生命里”。我知道每当我生气、愧疚、抑郁或者羞愧,是我没有真正的活着。我活在自己的头脑里,伤害别人、评判自己和他人。我没有真正活着,我没有和自己或者他人的需要和感受连接。如果我带着这种能量,我永远不能满足自己的需要。所以慢慢来,在张嘴之前先让自己回到生命里,跟自己的感受和需要连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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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直被教育为外在奖励工作,而非关注我们所做的是否服务于生命,是否让生活变得美好,而是看他是否取悦了权威。因此我们从小到大都在为从权威那里获得奖励而工作,以避免受到权威的惩罚,这样我们就会成为尽职的工具,听从权威的命令。因为我们在支配系统中被养育长大,其目的就是教你对权威温顺服从。因此我们所学到的语言无法帮助我们表达自己的感受和需要,我此刻怎么样?什么才能让我的生活更美好?所以这么简单的事情我们要如何表达,我现在的感受和需要是怎样的。当我们想要流畅的交流,帮助我们清晰的表达我此刻怎么样,也能帮助我们理解他人此刻怎么样。帮助我们向他人传达什么会让我的生活更美好,也聆听他们表达什么会让他们的生活更美好。我的经验是当沟通中流动着上述信息,我们时刻留意彼此的感受和需要。在这样的沟通之中我们关注此刻彼此的感觉怎么样?做些什么能让我们的生活更美好?我们就可以解决任何冲突,每个人需要都能得到满足而无需通过任何胁迫或者暴力。只要我们保有这样的流动,无需通过任何胁迫或者暴力就能让我们的生活更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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辱骂只是那些需要没有得到满足时的可怜的表达形式。非暴力沟通者知道没有什么东西一定是正常或不正常的、正确或错误的、好的或坏的。他们知道,所有这些观念都是语言的产物,目的是要训练人们臣服于“权威”的统治。如果你想要训练人们服从于“权威”的意志,并顺从地融入等级结构中去,那么就需要对他们进行思想灌输,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正常的”、什么是“合适的”,并赋予“上层”对这些进行定义的权力。当一个人在这样的文化环境中长大时,他们就会让辱骂这种可怜的戏码在自己的身上上演。当他们感到很受伤时,或者非常需要什么东西时,他们就会对别人进行辱骂,因为除此之外他们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需要。 所有暴力的根源都是人们不知道该怎样和自己的内心感受建立联系。他们所接受的语言告诉他们,坏人就在那里,就是那些坏家伙导致了问题的发生。在这个过程中,人们不会发现对方言语背后那些没有能力表达的痛苦、恐惧以及没有得到满足的需要,这其实是一种非常危险的现象,也是非暴力沟通者致力于只去倾听各种辱骂背后的痛苦和需要,而不去接受,也不以同样的方式加以回应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