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的苦有谁能懂?孩子的成长由谁守护?

作为家长和老师,我们希望孩子能够健康成长,成为社会有用之才。但网络和媒体上我们经常见到许多学生(从小学生到大学生)自杀、拒绝上学和抑郁的消息。对于这些消息,作为上一个世纪出生的家长(或成年人)往往不能理解他们所的苦,没能走进他们的内心世界。常常把学生的自杀归咎于他们脆弱,或者是缺乏生命教育。

其实问题哪有这么简单?

有谁走进过他们的内心世界,试着从他们的角度看世界?当代社会物质世界虽然丰富,可家庭、学校和学生自己对他们期望太高,肩膀弱小或是才能平凡的他们难以承受,一死了之也许是他们能够想的办法。

让我们从学生遗书看看他们的苦和他们的内心世界:

一位小学生自杀前的遗书大致内容如下:每天都有写不完的作业,觉得很累,写不完还要被老师罚站,还要被班里的人笑话,觉得这种日子是黑暗的。自己也想跟其他的小孩子一样快乐的成长,但是却挣脱不开。好累,希望能够永远的睡过去,再也不醒过来。

早上女儿妈妈像往常一样上去叫女儿起床时敲门发现没有动静,强行把门打开,发现女儿已经割腕自杀,床单上留下大片的血迹。母亲当场崩溃,父亲赶紧把女儿送到医院抢救,因为失血过多,女孩伤及主动脉,但是万幸的是发现的及时,现在抢救回来,刚刚度过了危险期。母亲看到女儿写的遗书后,感到万分后悔,现在只祈求女儿能好起来,其他的什么也不要了。从遗书中,我们可以看到学习成绩不如意,学习负担重给她带来不可承受的心理负担。她想到自己自杀这条路。庆幸的是孩子抢救回来了,妈妈也感到了后悔。对这位妈妈而言,她还有后悔的机会,但有些家长却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下面这个遗书是北京市海淀区某大学附中初二学生李某临死前留给父母的。他在遗书中写到:“亲爱的爸爸妈妈,我这一生从没有给你们争过光,有时还老招你们生气,希望你们不要记恨我,我只想说能做你们的儿子我很幸福!我要对大家说,谢谢你们一路陪伴。我走了,离开了这个世界,这不是任何人的错,一切都因为我。”

自杀前两天,学生李某学习成绩不理想,其父亲将其手机没收,次日孩子向父亲索要手机未果后,从家中11楼南侧阳台跳下。”孩子母亲因儿子离世情绪不稳定,在家人看护不备时也跳楼身亡。李某父母双方工作忙,每天到家时间比较晚。孩子平时多由母亲负责管理,因其文化水平比较低,不太会管理孩子,方法比较简单直接。李某的死亡,作为父母已经无法后悔了。母亲也因为儿子的去世,也自杀身亡了,转瞬间,一个家就没有了。回想起来,令人痛心棘手。究其原因就是孩子有些贪玩手机,管不住自己,成绩下滑,引发家长简单粗暴的管教措施。剥夺手机可能是父亲剥夺了自己的快乐源泉,让自己生无可恋,也可能就是为了赌气,让父亲后悔而采取的不计后果的疯狂行为。

学生的遗言就比较隐讳些。

Tian自杀前发送的最后一条朋友圈,是分享了一首叫《华丽的逆袭》的歌曲,虽然歌词表面看上去是一首励志歌曲,但是其中有几句歌词的翻译是这样的:“别着急离开,也别担心太多,活不下去又不是什么大事,你懂的”。Tian还在下面写下了这么一段文字,“回不来了,回不来了,鸡皮疙瘩还是会起倒是”……自杀前Tian在美国常春藤名校康奈尔大学就读。1996年在四川成都出生的Tian,在高中时期就全校知名,为母校成都某重点中学取得不少荣誉;她代表学校科学技术协会参加过成都市青少年科技创新大赛并获奖。Tian也参加了中国首届高中生美式辩论赛,进入西南成都赛区前16强;她还在中国中学生英语能力竞赛中获得全国三等奖。英语不错的她,托福考了113分(满分120分),最终被康奈尔大学录取。本来,大四的Tian明年将毕业。突然传出她离世的消息,同学朋友们感到震惊。康奈尔大学的声明称,MiaoxiuTian是一个优秀的学生,勤奋,聪明,好学。她总是渴望接受新的研究项目。在秋季这个学期Tian加入Xing教授的研究团队,并准备申请研究生。走在人生赢家道路上的Tian,我们以为她会顺利毕业,考上研究生,开创美好未来,结果却画风逆转,选择自杀结束自己一生。根据我们多年咨询经验,想必她在自杀前体验到自己的平庸或无能,她突然发现自己不能完成研究课程而感到绝望,其实她在自杀前已经有抑郁方面症状。

对一些学生而言,学校管理措施也可能会引发学生自杀。

2018年11月西安某中学初三生毕某跳楼自杀。孩子自杀前几天的一个下午,孩子的父亲收到了班主任老师的微信,微信上说,自己今天去带孩子去理发了,理发师是个新手,理发理的头发有点短,希望家长好好开导开导。等到孩子回到家之后,夫妇就发现了孩子情绪不稳定。夫妇劝儿子回去上课,儿子坚决不肯,说明等自己头发长长了再回去上课。过了几天,班主任家访称欢迎孩子回去上课,也可以办理退学手续。夫妇见孩子的情绪低落,准备给孩子办长假手续的时候,隔了一天,孩子就跳楼身亡了。这位学生因为学校要求男生发型要求被班主任强制去理发,然后又感到没脸见人,最后选择自杀。下面这位学生则是因为抽烟而被老师批评,最后选择自杀。

自杀有时看起来是一个冲动行为,但实际上这时问题长期积累无解之后的选择。

对于学生,摆在他们面对有三大主题,一是学业问题,作为学生希望自己取得好成绩,能够名列前茅。如果自己经过长期努力而不能实现目标,就会产生绝望。要是成绩不理想引来家长、老师或其他的批评,就会加重学业成绩问题的严重性。二是未来理想问题,每个人都希望有一个美好未来。对学生来讲,就是能够升入好学校或者找到好工作。如果成绩不理想,或者不能取得最好成绩,就有可能让他们觉得生无可恋,活着没有意义或价值。三是与重要他人的关系问题,如与父母的关系、与老师的关系、与恋人的关系等。如果父母、老师经常性的批评、否定他们,他们可能会对改善这些关系感到绝望对于绝望的人而言,自杀就是他的选择之一。

因每天写不完的作业和被班里人笑话而自杀的小学生,是因为学业问题和同学关系问题无解而选择自杀,她无法完成对自己而言过多的作业,也无法赢得同学的尊重。

因没收手机和成绩下滑的初二学生李某自杀是因为学业问题和与父母亲关系无解而选择了自杀。

康奈尔大学的Tian则是因为学业问题和未来理想问题不能达到预期而选择自杀。

西安学生因发型不好看而选择自杀则是担心被人嘲笑引发自杀。

自杀是学生最极端多的选择,它是心理问题最极端、最激烈的呈现形式。但学生的心理问题还有其他的呈现形式,希望能够引起家长和老师的注意。

有的孩子虽然没有选择自杀,但他们选择拒绝上学或者离家出走;

有的孩子虽然没有选择拒绝上学,但他们选择抑郁症焦虑症;

有的孩子虽然没有选择抑郁症,但他们选择躯体化症状(如反复腹泻、发烧、头痛,特别是涉及到学习或学校的时候)。

也许上面的选项他们都没有选择,但他们却选择了玩手机、抽烟等逆反的行为。

为了孩子的健康成长,家长和老师不要只盯在学习成绩和学习行为上,家长和老师需要关心孩子的健康成长。

家长和老师要注意孩子是否存在心理问题,早发现,早解决。家长和老师还要采取预防性措施,培养孩子良好心理素质,学习处理学习学业、职业生涯、人际关系等发展课题方法,把问题隐患消解于无形之中。让孩子参加成长管理课程也许是一个可行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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