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健康 · 12/31/2021

那对不能理解我爱情的父母

    父母与子女之情是一种最亲密、也是最持久的人间真情。无论时代怎样变迁,做父母的都不能不爱自己的孩子。正因为如此,才会演绎出诸多说不清、理还乱的欠缺和误会,给双方的关系蒙上阴影。说它是矛盾也好,代沟也罢,希望我们的读者能从下面的文章中感悟到亲情的珍贵,从而以一种更加理智的态度妥善处理,也给为我们操心的父母一个展现自己真正“成熟”的机会。

    今天早晨起来,我习惯性地走到窗前。拉开玄色的窗帘,意外地,我只看到了一样东西:大雾。弥漫在整个空间中的浓雾让我有一种远离尘世的感觉,一种被距离充斥的感觉。我很茫然,突然想到了我的父母亲。

    这种感觉也许很奇怪,应该在温暖的时候想到父母亲,为什么会在一个浓雾的清晨,会有一种无以名状的距离感和陌生感,尤其是在世纪末的孤独里,我在潜意识中也许真的觉得浓雾和父母亲有什么联系。

    我的父亲是退休的军官,母亲是中学的数学老师。在过去的二十几年里,我接受着他们最正统的教育,憧憬着他们为我规划的未来,上他们期望的学校,读他们认为最有发展的理工科,交往他们默许的朋友,选择他们认为稳妥的工作。我的人生好像已经有了一条设计好的轨迹,我惟一要做的就是在特定的时间,达到他们为我制定的一个又一个目标。也许别人会认为我的生活缺乏激情和色彩,但我和父母从来没有怀疑过这是我们共同的幸福生活,直到去年的8月28日,一个改变了我的生活轨迹,打乱了我和父母生活秩序的日子。

    那是我的26岁生日,我认识了文冬,一个喜欢浪迹天涯的男人。35岁的他,身上有一种属于成熟男人的沧桑。一件墨绿色的T恤,一条洗得的牛仔裤,一丝淡淡的烟草味儿,还有让人不敢正视的深邃眼神。我认识他是一个偶然,但被他吸引却是一个必然。在我听到他的声音,和他的目光有一刹那短暂接触的时候,我知道我的生活要因为他而改变了。

    那天,我要赶着去帮一个朋友调试电脑,为了抄近路,选择了一条很清冷的小街。虽然是夏日的午后,但斑驳的树影,石板的街道,让人有一种很安逸的感觉,甚至忘记了酷暑的燥热。这时候我看到了一家叫做“把冬”的小店,店面的颜色很特别,是很纯正的红色和墨绿色的组合。在我的印象中这是一组“撞色”,但在这家小店的装饰中却显得非常和谐。虽然在赶时间,但我还是忍不住停下来,走进了这家不知道是卖什么的小店。

    店铺很小,大概只有八九平米,光线很暗。和其它的店铺比起来还有一个不同的地方:它没有柜台。我走进去置身其中,有一种迷惑的感觉。在角落里有一个男人正坐在地上摆弄一台笔记本电脑。也许他太专心了,在我驻足良久之后,他才意识到我的存在,慢慢地抬起了头。

    他就是这家“把冬”小店的老板:文冬,一个把自己的职业定义为流浪的男人。他的小店经营他旅行中收集的各种艺术品,没有特定的品种,但都是他本人最欣赏的东西。作为小店惟一的顾客,我受到了老板的热情招待,前提是我为他解决了一个地址冲突的计算机问题,让他不听话的笔记本又一切OK了。

   我真的被这家小店深深地吸引了,被它别致的风格,强烈的色彩,还有目光深邃的老板。我在小店里呆了整整一个下午,错过了和朋友约会的时间,错过了爸爸妈妈为我准备的生日晚餐,但那是一个愉快而难忘的午后。我在和文冬的交谈中,好像真的走进了他的旅行记忆,走出了我朝九晚五、两点一线的生活。我在那一刻也许已经意识到了:我的生活要因为这个午后而改变了。

   几个月过去了,我的生活中再没有需要推掉的约会,我和文冬也在彼此的了解和欣赏中成为了一对恋人。我以为属于我的幸福来了,但没有想到的是,我的改变使我和父母之间出现了让人心痛的隔阂。

   当我把和文冬的事告诉父母亲的时候,他们反应之强烈是我始料不及的。他们问我他的年龄、职业、学历、经历。也许这是所有父母都关心的问题,但我却不能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复。35岁的文冬没有固定的职业。那间“把冬”小店只是他旅行间隙的一种寄托。不喜欢拘束的他,大一没读完就离开了南京那个偌大的校园。他做过海员,做过导游,做过司机,做过小店老板,但没有一样是父母欣赏的经历。

    我试图向父母解释我欣赏他的原因,告诉他们和文冬在一起,我的生活有多真实,多快乐,但父母好像无法理解我的选择。他们总希望我回到过去的生活中,回到他们默许的朋友身边。我从来不知道父母亲如此的健谈,他们为了说服我改变选择,可以找到几十个现实中失败的例子,可以连续几个小时不厌其烦地给我讲各种各样的道理。

    就像我从来不知道父母亲健谈一样,我也不知道二十几年一直对父母亲言听计从的乖乖女,一旦认定了自己的选择,竟会如此的固执。我在父母的轮番轰炸中坚持了两个月,始终没有改变自己的选择,而且在那个4月的清晨,提着小小的行囊,和文冬一起开始了属于我们的春天的旅行。

    旅行是快乐的,我在文冬身边能感受到强烈的安全感和满足感。但回到北京,却再也找不到家应有的温暖感觉了。父母亲已经对固执的我失去了信心。

    我在他们的叹息声中搬出了那个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小院。没有人出来送我,但我能感觉到纱帘后面,母亲幽怨的眼神。她一定对我的选择非常失望,但我知道她和父亲对我的关爱一点也没有改变。我也像以前一样深爱着他们,但我知道,文冬的出现真的让我们之间有了一段冰冷的距离。

    我和文冬生活在城市的东边,和城西的父母亲被一条笔直的长安街连接着。我会在一些周末回家去看望他们,但我们好像又都在回避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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