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潮的“戏剧性女人”

社会的嬗变,使一些都市女性捷足先登地“分享”或“遭遇”了时代变迁带来的生活弹性和转轨空间,但由于她们缺乏必要的心理准备和价值选择,使她们行为上的“开放”与精神上的成熟并不同步。“领略”中增添了意想不到的“承受”。自我的失落和对未来的盲目,便构成了她们命运中悲剧的颤音。
“晓晨,回来吧!亲爱的晓晨,你知道你是我的惟一。有你在,我是在颐养天年中走向极乐世界;离开你,我是在痛不欲生中走向地狱之门……”陈晓晨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接到这种“情真意切”的来信。但是,这一次,她不再像前些次那样随手撕掉扔进纸篓,而是反复看了数遍。
信当然是出自高修文老先生的手笔。59岁的高老先生不仅身体健康,而且春心荡漾,“宝刀未老”。他不像曹禺笔下《日出》中的那位金融大亨潘月亭,而是一位地位不低而又“知书达理”的官员。他的钱不知从何而来,但远远多于他的工资收入。当陈晓晨还是一名三陪小姐时,高修文头一次“泡妞”就盯上了她。
“小姐,我要你跟我走,我会用余生的全部真情对你好!我要让你过比现在好十倍的生活!”
的确,该进入“颐养天年”阶段的高修文,履行了自己的诺言,带给了晓晨好十倍的生活。当陈晓晨出现在远郊别墅花园、成为当代“陈白露”的时候,她最经常的形象是牵着一只德国品种的宠物缓缓而行,雪白的颈项、雪白的双臂、高耸的胸脯为小区平添了一道亮丽的风景。
然而,“陈白露”也有自己的“方达生”——话剧《日出》中那位怀着爱的激情的年轻人。这位“方达生”名叫骆洪生,他千方百计找到陈晓晨,并带走了她。高老先生从晓晨留下的蛛丝马迹中找到了通信地址,便接二连三地寄发“情书”,恳求晓晨重返自己身边。
此时,晓晨读着信开始犹豫了,她并不是被高修文的“真情”所打动,而是因为,她发现她的“方达生”其实是个混混儿。当初他们有过死去活来的爱,骆洪生却为了一笔大买卖突然“失踪”。失去依托的晓晨既缺文化,又没有什么本事,只剩下让男人馋涎欲滴的身段和青春。高修文把她从三陪女郎的队伍里“救出红尘”的时候,她还真是心存感激的。骆洪生的重新出现,其实是生意上亏了本儿,欠了一屁股债,急需利用晓晨为自己搞公关。——“方达生”并没有什么真情,“陈白露”那点儿渴望的微火再次熄灭了。
然而,陈晓晨并不像曹禺笔下的陈白露,丝毫没有产生“轻生”的念头。当她再次回到高修文身边的时候,老先生地试探:“晓晨,你不会再离开我了,是吗?”晓晨坦率地回答:“不!我对你只有感激,没有感情。可是,我不再追求感情,那是空想。我需要的是你给我的钱和条件,这房、这车、这可爱的小宠物……但是,你知道你不可能陪伴我一生。你死了,我去依靠谁?所以我只能依靠钱。你要给我投资,让我开一个属于自己的美容院。还有,我明白告诉你,我会有一两个男朋友,我需要他们!”
“谈判”进行得直白而且实际,当高修文将她的“条件”都接受下来的时候,他知道,他所获得的只是她赤裸裸的肉体,她身上早已脱掉了羞涩、自尊、矜持、含蓄的“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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