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恋爱 · 01/04/2022

一对女同性恋者的悲歌

1999年秋天的一个晚上,我在家赶稿子,东伟给我打电话说:“老兄,我想见你,我要告诉你一件个人的隐私,你好好整理发表出去,让社会知道世上还有这样的人。”我忙问:“什么时候见,是在我家里还是在外边?”东伟回答:“家里不方便,在外边吧!”我们约好了时间、地点。放下电话我沉思起来。我是前不久认识东伟的。在那个酒会上,我们坐在同一张餐桌上。席间知道他目前还是单身一人,妻子于1997年秋天在南方死去,儿子在上小学。

当晚,我和东伟相约到一个小花园里。他嘴里喷着酒气,手里还拿瓶北京二锅头。我对他说:“你还是少喝点酒,这样对身体不好。”东伟说:“10年啦,我离不开酒。刚结婚时,我滴酒不沾。自从梅爱上那个姑娘后,家不像个家,日子不像个日子,我开始以酒解愁。后来,她竟能啥也不要,同她的同性恋人私奔到南方,我这才知道同性恋的感情伟大。后来她自杀了,我才反思,人各有志,人本应照着个人的规律生活下去。如果当时我不反对她,她也不会离家出走;她要能面对现实,敢回来见我,她也可能不会自杀。过去我喝酒是解闷,现在我喝酒是提神……”

于是,东伟开始给我讲梅的故事。

妻子是同性恋者

我发现梅有同性恋的事儿是我们结婚后的第3年夏天。那时儿子刚满两周岁。我在企业搞市场策划,经常不在家。有一次我从外地回来,已是深夜两点多。我在街边的沙锅摊上吃了点面条,就回家了。我习惯地打开灯,客厅里的情景吓了我一跳,只见梅和一个女人一丝不挂地紧紧搂在一起。因为当时天很热,又没有空调,相比之下客厅显得凉快些,所以我也就没在意。这时梅醒了,与她同睡的女人也被惊醒了。我忙把灯拉灭,关好门说:“别怕,是我。我到卧室里去,你们穿点衣服吧!”她俩都笑了,梅说:“这么晚了还回来,在外边住一夜得了。”说实话,我当时真没有在意,我不在家能有个女人给她做伴,我心里踏实些。可梅这句“在外边住一夜得了”的话不合常理,我听后心里不舒服,但也没有表现出来。一会儿她俩每人穿件睡裙,又睡了。我洗个澡,也睡下了。

第二天上午梅告诉我,昨晚那姑娘是她们公司的职员,叫小万。我说:“你俩也够开放的了,一丝不挂地抱在一起,怪亲热呢。”梅笑道:“怎么,吃干醋了?别忘了,人家是个女人!”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小万。

我们的家属院在郊区,院后边是一片小树林子。一到夏天,这里一对对散步的人很多。一天晚饭后,我准备到我妈妈那里看儿子东方。走时我问梅:“你去不去?”她说不去,一会儿有事。其实中午她还说她也去,可这会儿又说不去了。我也没有问啥事就走了。刚走出门我就想,梅这一段时间十分反常,晚上老往外跑,不是说公司开会,就是说有朋友请客,或者说去跳舞。这家伙是不是有外遇了?于是我多了个心眼儿,没有去看儿子,而是走回马路对面大树下看几个老头儿下棋。路灯虽然十分明亮,但我站在树阴处,远处是看不见我的。我一边观棋,一边望着家属院的门口。

一会儿,梅真的走了出来,她并没有着意打扮,还是在屋里的那个样子,也没有骑自行车,而是步行向家属院后边的小树林走去。见梅走远了,我悄悄跟了上去。尽管我知道跟踪人是不十分文明的行为,但想想跟踪的是自己的妻子,心里也就坦然了。这时我的心提得老高,只怕见到我不想见到的场面。约走了十分钟,梅在路边一棵树下站住了,不时地看看表。我躲在一个电话亭边,等待着。一会儿,见一个女人推着自行车来到她面前,她们说了两句话,那女人把自行车锁在路边,俩人便手拉手走进了树林里。“那不是小万吗?”我心里说。我忙跑过去,钻进树林里,尽管这里边恋人很多,我还是一眼看见了梅和小万在一起亲热,我脑子里马上闪出一个信号:同性恋!梅和小万是同性恋!看到她们拥抱、亲吻的样子,我觉得、,头也有点晕。我不敢想,我的妻子竟然是同性恋者。我一口气跑回家,坐在客厅里大口地喘气。

11点多钟,梅回来了。她见我一个人坐在屋里不看电视也不看书,就问:“发啥呆?”我问她:“你干啥去了?”她一笑说:“单位开会了!”我心里更明白了。我说:“梅,那个小万,值得你那样吗?”她听后一惊:“你跟踪我?”我说:“你要跟一个男人约会,我心里可能会好受些,因为追求美好的爱情是人之常情。可你怎么会跟个女人那样,你让我感觉丢人!”梅说:“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骗你,我俩已经谁也离不开谁了。你要同意,咱俩还是好夫妻,你要不同意,咱们可以离婚。”我十分生气,我们结婚几年了,没有爱情、没有感情也应该有亲情,再说儿子也两岁了。难道为了一个小万连这个家都不要了吗?我突然觉得站在我面前的妻子是一个我不认识的女人。我一气之下,收拾几件衣服走了。

我在爸爸家一住就是十天,两位老人以为我们生气了,还一个劲地劝我回去。后来我才知道,我走的当天晚上,梅就把小万叫过来一起住了。在我出走的日子里,她俩整天形影不离,吃住都在一起。我知道后,怒火中烧,怎么也无法忍受。我冲回家,拉住梅就打。她不在乎,也不哭。人往往就是这样,当被打者不反抗时,打人者也无心再打下去。当时小万也在场,我问她:“你们真的谁也离不开谁了?”小万点了点头。我问:“你们知不知道这种行为叫同性恋,目前还不能被世人、被社会所接受,不光我知道了反对,就是你们的亲人知道了也同样反对!”小万说:“同性恋怎么了,同性恋仅仅是一种个人感情生活方式的选择,既不是不道德,也不是犯罪,更不会破坏你的家庭,你为什么反对呢?你就当我们是好朋友不就得啦?”我无法和她们对话,于是大声地对小万说:“你给我滚出去!”梅却大声地嚷道:“不准你对小万这样。”我的心凉了,我在梅心里还不如小万。

尽管这样,我还是想挽救梅。我想,梅现在是一种病态心理,她的行为也是一种变态行为,能挽救她还是挽救她为好。我首先替她请了半个月假,让她在家休息。我还租了好多西方影碟,让她在家看,意在分散她的注意力。我又把她妹妹请来照顾她,陪她说话。我也尽量抽出时间在家陪她,一起回忆我们往日的恋爱故事。开始,小万一天往家里打十几次电话,梅每次都疯了似的跑去接电话,有时拿到电话就哭。为了不让小万来电话打扰她,我们把电话号码也更换了。小万又上门来找过两次,都被梅的妹妹骂跑了。我们把梅禁闭了,又切断了她与小万的联系。没几天,梅变了,像得了大病一样,不吃不睡,不说话,只是哭。看到她这个样子,我们又心疼又没办法。

一天,我下班回来,刚到楼道口,就见小万披头散发地抱住了我,祈求道:“大哥,让我见见我的梅姐吧,再不见,我就活不成了。”她说着双腿跪下,双手抱住我的腿。我怕别人看见,忙拉起她说:“我不能满足你的要求,你走吧!”小万说:“我知道你恨我,但梅姐不能没有我,她见不到我会死的!”我想想梅这几天自己折磨自己的样子,也心疼,于是说:“明天吧,明天你来见她!”因今天梅的妹妹在这儿,她不会让小万见她姐姐的!听人说,小万是个没成家的女子,公司里的人给她介绍了很多男朋友,她看都没看就说不同意。

我真怕梅出事,因为她一周没有好好吃东西了,发烧时她也不吃药。我还把儿子东方带回来,可她看见儿子像没看见一样,面无表情。我让儿子叫她妈妈,她也不答应。看着这样的场面,我伤心透了。第二天上午,我到办公室简单处理了一下事情,就忙着往家赶,因为昨天我答应让小万今天来看梅。当我走到门口时,傻眼了,我走时反锁住的防盗门被人撬开了。往屋里一看,梅也不见了。不用想,我心里已明白了几分:可能是梅和小万私奔了。当时我想,顺其自然吧,有什么办法呢,我们的种种措施都救不了她,反而有可能害了她,还不如让她去寻求所谓的欢乐吧。

后来我知道她俩在东关一大院内租了一间房子,过上了“夫妻”生活。没多久,我到梅的公司去看她,只见她脸也白了,人也胖了,也有神采了。从人道角度讲,小万能让她变成这样,我也认了。

梅对我讲,只要我不干涉她的事儿,我们还是好夫妻。在西方国家里,同性恋和异性恋是平等的,而在我国不行,虽然我国法律上不认为同性恋有过错,医学上也不认为同性恋是病,但民族的道德水准不一样,所以同性恋不被世人所接受。梅和小万都知道这一点。特别是当她们的事传出去之后,她俩也觉得无法在南阳生活,尽管我不再干涉她俩的事。1996年春天,正好梅所在的公司效益不好,不少人开始下岗,梅和小万悄悄离开南阳,去南方打工了。

东伟说到这里,长出一口气,说:“我真心爱梅,她是我恋爱时挑的最佳人选。结婚以后,我十分爱她。到现在,我还深深地爱着以前的那个梅。”我问:“她到南方,为何自杀了呢?”东伟说:“小万和她分手了。听说小万在那里遇着一个周口的小伙子,两人就好了。再后来,小万和那个小伙子结了婚,梅就自杀了。”“小万现在哪里呢?”我问他。东伟说:“据说和那个小伙子结婚以后,在南阳住了些日子。梅的姐姐、妹妹到处找她要人,她没法在南阳住,就在郑州郊区承包了几亩菜地。你有空到郑州去的话,找找小万,梅在南方的事,只有她能说得清。”

小万讲述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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