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里,我是一只妖娆的狐

  1

  诱人的夜,暧昧的灯光,俊朗的男人。我像一只妖娆的狐,双手攀上男人的肩膀,指尖轻绕,呵气如兰。男人开始粗重地。一双有力的大手紧紧地环住我的腰,热热的唇覆盖下来,几乎让我。

  我轻轻解开他的皮带,这让他更加疯狂。我知道,这是女人勾引男人最有效的手段,没有谁能够拒绝。皮带质地很好,如一条乌黑的蛇。我突然觉得冷,彻骨的冷。银亮的皮带扣如一只蛇头,吐着骇人的红信,好像随时都要张开血盆大口。

  我已经被男人粗暴地剥得一丝不挂。我全身痉挛,不住地发抖。男人以为我害羞或是紧张,变得更加亢奋,很快除去了自己身上的衣物。我却一把挣脱他的怀抱,娇媚地说:“大哥,咱们来点刺激的,如何?”男人点头如小鸡啄米。

  我拿出绳子,利索地把男人绑了个结实。男人笑着说:“这种玩法的确刺激。”当我掏出两条毛巾,一把塞入他口中时,男人不笑了。望着男人的眼神,我笑了。我抡起皮带,劈头盖脸就抽了下去。“你们这些臭男人!”我边抽边咬牙切齿地喊。血痕,一道道地增加,如一朵朵梅花,灿烂、夺目。男人的眼神很复杂,有惊恐,有愤怒,更多的是乞求。我心中产生一种征服的快感。

  男人身上“梅花”开满了,我拿出码相机,从不同角度拍摄了男人的裸体照,并让相机自拍了我与男人裸体亲昵的照片。有了这些,男人就不敢报警,日后更不敢找我的麻烦了。

  我像得胜的女皇,踩着高跟鞋款款而去。

  2

  生活中,我不是一个放荡不羁的女人,我很淑女,有一份体面的职业——大学讲师。

  我也曾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我与林子风从小学到中学再到大学,都是同班,可以说是青梅竹马。大学毕业时,我留校任教,林子风放弃了父母为他在小城安排好的优越工作,毅然留在了我身边,让我感动万分。

  我收入稳定,工作清闲。而林子风在一家广告公司工作,每天拼了命地干,收入却很微薄。时间长了,林子风心里就开始不平衡了,口口声声“要不是为了你,我怎会落到这步田地”,一副落魄江湖的样子。我很不喜欢。在我心中,一个男人应该顶天立地,尤其是身处逆境时,更应奋发图强,而不是怨天尤人、消极堕落。可林子风每日借酒浇愁,动不动就冲我发脾气,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

  我们吵架的次数越来越多。最不能容忍的是,林子风每天晚上上床,变着花样折磨我。好像只有那样,他心里才能得到平衡。一天晚上,林子风不顾我的强烈反抗,用绳子把我绑了个结结实实。我大骂他变态。恼羞成怒的林子风抽出皮带对我就是一顿暴打,直把我打得皮开肉绽、血痕累累。

  一顿皮带伤透了我的心,我决定与林子风分手。林子风一下子跪在我面前,涕泪横流:“我错了,你不要走。你走了我怎么办?”一边说一边拼命撕扯自己的头发。女人的心都是水做的,我原谅了他。可不久他就旧病复发,而且变本加厉,尤其是喝得酩酊大醉后,更是疯狂地用皮带抽我。以致于后来,我一看见他从腰间抽皮带,心里就莫名紧张。

  我频频做恶梦。梦中,一个阴着脸的男人提着皮带向我走来,我吓得大喊大叫,数次从梦中惊醒。终于,不顾林子风的苦苦哀求,我搬出了我们租住了两年的小屋。

  3

  学校很多热心人为我介绍男朋友。我也见了几个,条件的确不错,人品也好,可是每次感情发展到一定程度,亲密接触时,我的手无意中触及男方的皮带,眼前立马就会浮现出那血淋淋的一幕,我只得一次次落荒而逃。我不敢再奢望爱情。我痛恨男人,更痛恨男人的皮带。
为了排遣心中的郁闷和孤独,我去了舞厅。“嘭嚓嚓”的鼓点声震耳欲聋,疯狂摇摆的男男女女如痴如醉。也许,这是忘记最好的办法。很快,我就融入了疯狂的红男绿女中。

  有男人过来搭讪,我一眼就能看穿他们笑脸背后隐藏的欲望。可我没有拒绝。我要复仇。

  在爱情或婚姻里,伤痕累累的从来都是女性。这不公平。我要那些花天酒地、寻欢作乐的臭男人付出代价、遭到惩罚。

  我开始游离于各种男人之间。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如一只妖娆的狐,令无数男人倾倒。我不再拒绝男人带我去宾馆,但我从不会轻易与任何一个男人上床。

  当那个自称“罗老板”的男人将散发着的嘴几乎凑到我脸上的时候,我把又尖又细的高跟鞋狠狠地踩在了他的脚上。说实话,他的相貌实在让人不敢恭维,扁脸、大龅牙、将军肚,挤压得几乎看不见的脖子上挂条粗粗的金链,俗不可耐。但,他有钱。这世界,有钱就可以找漂亮老婆,可以找二奶、三奶,可以包小蜜、养情人。这世界,真他妈的黑白颠倒。

  罗老板不但不恼,还笑嘻嘻地带我去开房。我心里暗笑,第六条鱼儿上钩了。

  一进包房,我两三下就把罗老板撩拨得欲火中烧。罗老板色眯眯地说:“你简直就是个小狐狸精。”在罗老板像狼一样扑上来的时候,我阻止了他。这时候,随便我提什么要求,男人都不会拒绝,对此,我有十足的把握。果然,罗老板非常听话地被我绑得结结实实的。我慢慢抽出罗老板的皮带,疯狂地抽打他,打得他遍地打滚,痛苦不堪。罗老板的脸因愤怒而扭曲,这更激起了我的仇恨。当年,我饱受男人皮带的屈辱,如今,我要把那些屈辱原封不动地还给男人。事后,我把罗老板的裸照寄给了他老婆。

  4

  我从不在一个舞厅或酒吧出现两次。我知道,那些被我伤害过的男人如果见了我,一定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有时候,我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也感到难以理解。白天,我是大学讲师,为学生传道授业解惑;晚上,我出没于各大舞厅、酒吧,在男人布满血痕的身上寻找快乐。我迷醉在这危险的游戏中。

  在与各色男人的周旋中,我也遇到过有款有型的男人。可当他们无一例外地暴露出丑恶嘴脸的时候,我就一次次地告诫自己:不要再奢望什么,天下男人都一样。所以,当那个叫黄朝的男人端着酒杯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虽然对他的俊朗、清爽、翩翩很有好感,但还是从心底鄙视他。

  当我们喝完第二瓶红酒的时候,我面色潮红,“醉”倒在黄朝的怀里。黄朝带我去开房,我没有拒绝。我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我更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也许,这就叫各怀鬼胎吧。

  奇怪的是,进了房间,黄朝并没有急不可耐,而是点上一支烟,悠悠地吐着烟圈。“你很像我的初恋女友小芳。”黄朝的话差点让我喷饭,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这么老土的方法泡妞?黄朝没有看我,继续说:“你可能不信。但我很爱她,为了她,我可以做任何事情。可是,她却伤透了我的心,与一个有钱的老板私奔了。我知道她爱跳舞,就天天到各大舞厅找她。看见你,我以为找到她了,可你不是她。”黄朝的眼中,有泪光闪烁。

  我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还会被感动。自从离开林子风后,各种男人我见多了,而眼前这个男人如此地动情,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我决定放过这个男人。因为他受的伤已经很深,我不想再在他伤口上撒盐。

  正当我准备找借口离开时,黄朝却拉起了我的手:“你太像我的小芳了。今夜,你能留下来陪陪我吗?”黄朝的温柔如水,让我不容拒绝。我习惯性地抱住男人的腰,黄朝竟然没有系皮带!那一夜,我们激情勃发。

  5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与黄朝结婚了,到处是祝福的人群,到处是欢歌笑语。洞房花烛夜,黄朝含情脉脉地为我宽衣解带,把我放在柔软的席梦思大床上,身体像山一样压了下来……

  没有期望中的欲仙欲死,却是燃烧般的尖锐疼痛。黄朝的脸突然变得狰狞恐怖,他正高高地扬起皮带……我想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当黄朝的影子从模糊变得清晰的时候,我知道这不是梦。我全身被绑,嘴巴被堵,身上早已伤痕累累。地上是断成两截的皮带。

  黄朝抽出我嘴里的毛巾,狞笑着说:“我的故事精彩吗?你的床上功夫真是了得啊。我已拍成了录像,不久将送到你们学校,并公布到互联网上,让大家都了解真实的你。哈哈……”

  “你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歇斯底里地喊。心却一点往下沉,如坠冰窟。

  “你也有今天?你清楚你自己害了多少男人吗?你还记得罗老板吗?他是我同母异父的哥哥,你的裸体照差点要了他的命。我嫂子非要跟他离婚,而一旦离婚,他将变得一无所有。他吞服了大量安眠药,幸亏发现得早……这些天来,我踏破铁鞋找不到你,想不到遇见了林子风。从他口中,我知道你是大学讲师,我从你学校一直跟踪你到舞厅。哈哈……”

  我听见了自己心脏一片片碎裂的声音。在学校,我一直都是淑女形象,在亲戚朋友眼中,我也是善良清纯的小女子。可是,这一切都将随着裸照的公布而改变。我不敢想象那可怕的后果。黄朝吹着口哨得意地走了。我磨断绳子,冲出宾馆,迅速到学校办理了辞职手续。我要逃离,逃到一个遥远而陌生的地方去。那里,没有人知道,我曾是一只妖娆的狐。我要重新开始。

  专家点评:

  “我”有性施虐行为,但她不是一个性施虐症者。为什么呢?

  所谓性施虐症是指一种在身体上或精神上虐待对方,以获得性兴奋与性满足的癖好。18世纪在法国,有一个名叫萨迪的侯爵就有此癖。他在著作中对自己的这种表现毫不避讳,做了大量的描述。因而,这种又以他的名字命名。施虐者由受虐者的痛苦惨相及、哭喊、挣扎中激起性欲,或者得到性快感。因而,我们说性施虐症是一种性变态。

  本文中的“我”在施虐之时只有对男人的报复,而没有“由受虐者的痛苦惨相及呻吟、哭喊、挣扎中激起性欲,或者得到性快感”。因此,她不是性施虐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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