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有很多理想。赚更多的钱孝敬父母;遇到适合的人过一辈子;找家有诚信的会计师事务所做审计;每周都能有休息日;经常能有时间看书和看电影;能到世界各地每个美丽的地方呆上一阵子……或许有些东西实现不了,那么,我想,谈谈总是可以。就好象写作一样,写作对我来说,不只是一种生活方式,它是生命必然的释放。
24年12月31日,一个很久不见的学友A打电话给我,说“25中国・成都首届梅花节”在锦江区三圣乡幸福村启幕。而且那里正在举办全国21届艺术摄影大奖赛的作品展。A知道我的父亲喜好摄影,所以邀请我和我的父母一起去幸福乡梅林去看梅花。短短一句话勾起我无限的悲伤。是啊,我也好久没有出去了。于是约定第二天成行。25年元月1日早晨8点半,父亲有事出去了,我和母亲来到楼下的时候,A及母亲、A的LG都已经在等候。A穿上运动装,和以前大不一样,显得年轻了很多。短暂的招呼之后,我们上路了。A的lg,黑瘦而颀长,典型的西藏汉子,有着绝好的车技。坐在车里,安全的很。我们一路说笑,如果没有A的陪伴我想我会在这车里睡去。母亲与A的母亲也谈得很投缘,她们时而笑,时而低声说话。
不到二十分钟的行驶,我们来到了幸福乡的梅林。山下有一块空地,我们把车停在那里。我们没有选择游人走的道路,而是选择了一条小路,路上时常会有玩耍的儿童经过。也还有许多花农拿着梅花在寻找买主,有的一枝梅花才一元钱,近两米高的一枝梅花也才五元左右,比城里便宜多了,只是不方便携带。
我的母亲、A的母亲、A的LG走在一起,我和A走在后面,一边走一边说着话。离我们5米的地方,有一对情侣,男孩搭着女孩的肩膀,女孩搂着男孩的腰,不时在耳边说着话儿,偶尔发出哈哈大笑。没过几分钟,我们就走到他们后面,然后就超过了他们,不是故意的,而是他们走得真得很慢,一点没有走路的意思,而且还不是直线移动。路上好象很久没人来过,满路的草,上面的霜露打湿了裤脚。路边有野花,还有哗哗的溪水声。这样的声音让我迷恋,这样的声音让我释然。路边大小不等的田里种着有许多高矮不齐的梅花,全部是腊梅,没有见到大株的红梅,有的已经开败了,有的还是骨朵,冷风吹过,淡淡的幽香。
“你看,我母亲今天的精神真不错。可谁知道她上周才从出院呢?时间过得真快,一次,看望母亲归来的路上,经过成都市区的街巷,明显感觉到节日的味道,突然想着,而母亲,此刻还在医院,她前两天动了手术。可能是对有些事情的看法不同吧,所以我经常惹母亲生气,让她失望。为此,母亲和我一度是互不理解的。她原谅我的所有过失,但她不能理解那些过失,或者说,她常把我的所做所为视为过失,尽管她总是无条件原谅。然而,我不认为那些是过失。这就造成了我和母亲在观念上的对立。就好象我的工作和生活,总是很难令她老人家顺心,她经常说,在两个子女中,最担心的就是我了。”A指了指前面走着的母亲对我说。我看了看她的母亲,又下意识地看了看我的母亲,两位老人今天的脸色看起来都不错。我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我和我的母亲之间何尝又不是这样呢?
A是我大学的同学,我和她学的都是会计专业,所不同的是,我一毕业就到了会计师事务所,而且几乎很少跳槽,除非万不得已。而她呢,总是在会计师事务所、公司之间来回的摆动。最开始是在一家证券公司的财务科工作,由于老总对她印象不错,很快升到会计主管,就在大家的一片祝贺声中,她却跳槽了,跳槽到省外的一家会计师事务所。
“都是资格惹的祸!”后来A对我说,如果不是考上了注册会计师她就不会想去会计师事务所了,这个资格就好象鸡肋一样,让人欲罢不能。离开原来很有升职潜力的证券公司,当时A的母亲对她很反对,A的母亲是在快32岁时候才生育了A,她很平凡,像很多普通市民那样,希望自己的女儿能有个安稳的工作,不要到处奔波,能有时间照顾家里,做个贤妻良母,可惜,在这一点上,A依然没顺她的心。
那时A还没有结婚,其男友也不是现在的老公,而是IT行业的。A去了省外,整整两年过去了,拖拖拉拉地终于也不再见面,A的男友要求其实也很简单,一个温柔的LP,能晚饭后挽着手去散步,生一个孩子,然后有空时一起出去旅游。A的要求也不太高,只是希望能拿三年的时间攒一点钱,然后买个大房子,然后结婚。不知道怎么的,他们最终还是分手了,可能是等待的时间太过于漫长了吧。
A说,审计是一个孤独的行业,但孤独一但形成了习惯就很难改变了。后来,在一次做审计中,A遇到了现在的老公,可能是不想再重复前一次的伤痛了吧,在两人谈婚论嫁的时候,A毅然离开了会计师事务所,而那时她已经是一个部门经理,极可能还会成为合伙人。事务所的几个合伙都一再强留她,并暗示如果留下来将有很好的前途和钱途。可是她还是决定走了,许多事情无法做到两全,鱼和熊掌总是不能皆得的。工作可以再找,可是感情却很难再遇到了,那是一种擦肩而过的缘分。A说,遗憾的是,早些年的时候她就怎么没有想明白这一点呢?难道真的是,年轻不懂得爱,也不懂得去爱,更不知道该如何去珍惜和呵护。A辞职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结婚了。婚后,A最初的计划是到一家公司做财务工作。
A说,好久没有经历过去找工作了,这才发现找工作真难。婚后近一周,除了中间隔了个双休日,每天上午都像有工作的人一样,吃完饭就直奔人才大市场。有些招聘单位开出的条件很高:财务经理。本科以上学历,八年以上财务管理工作经验,有会计师且CPA资格,有大型上市公司财务管理经验,精通国内及香港相关会计制度及法规;精通现代企业财务管理方法,熟练管理公司的资金运营,进行成本核算、监督及管理公司财务状况;熟练掌握会计电算化知识,能独立地运作公司的财务会计制度;良好的英文及粤语沟通能力。薪酬:薪水面谈。
A说,不谈不知道一谈吓一跳,一个财务经理还不到五万元的年薪,而且对方还加重语气补充了一句:我们招财务经理,主要是看重其有无能力融资,要有特别的融资渠道,这才是关键。末了,A愤愤的说,没有想到,在会计师事务所做了那么多年,才发现原来做一个财务经理都这么难啊!以前在事务所做的时候,许多客户要求我去他们公司发展,当时还看不起这些公司,没有想到现在还真TMD憋的慌。不可否认的是,心里特别的失衡,突然一瞬间不知道自己的路该怎么走了。那时A十分的灰心丧气,母亲也责怪她怎么这么草率就匆匆辞了职,她认为一个女人怎么能为婚姻而辞职。于是,两人对许多问题的看法一度存在极大的分歧。
A说,偏偏在这个尴尬的时候,母亲又生病住院了。到医院,去看望母亲,病友们夸我孝顺,我感到母亲为此十分自豪。我也因此感到安慰。然而,我更多的是歉疚,这些年,我让母亲失望的,实在是太多了。省医院的大楼里到处都是焦急等待结果的人,有的人在蹲着,有的来回走着,有的趴在墙上低声的哭……这一切都让我想起人才市场那些找工作的人,他们的表情和这也有二分的相似。
但那一瞬间,我也吃惊地发现竟然有那么多的生命都在等待命运的裁决,无论是在哪里,但是在医院里我才更真切地感到生命的柔弱不堪,此刻,我才感觉到那些分歧和对立其实都多么次要。日常生活中,浮名和虚利,常使人迷失,只有当自己或至亲的生命存在危机时,才会发现那些东西并不能换取健康和幸福。感谢上帝,手术十分顺利,母亲身体很快就会康复,我感到,快乐地活着,爱你值得爱的人,这比什么都重要。
A的母亲虽然才刚出院,但是精神头比我们都好。大姨的包里装了很多水果和食物,原来她害怕我们都不带东西。生活是要看细节的。爱意是需要表达的。我时常会为生活中一些细节感动。大姨的话,感动了我。母亲其实也是一样,她怕我冻着了,给我准备了一条厚重大围巾。路上给A拍照片。有一张很是满意。A站在梅林里,双手微扬,脸上有微笑。这干净的笑容感染了我,宛若天使站在身旁,A的笑容在空气中四处飘荡。
梅林这行,让我们得到了极大的放松。新鲜的空气,宁静的环境,脾气相投的朋友,这些东西在深深地感染着我们。快乐是短暂的。一天的时间转眼就结束了。路上我们说起了将来,说起了爱情。善良的A告诉我她LG已经为她放弃了很多东西。放弃有时候是幸福的。他甘愿放弃,或者甘愿去做一些事情,在心里他是幸福的。路是我们选择的,事情是需要我们决定的。
写完这些东西的时候,我再次看了看A的照片,她依旧绽放着天使般干净的笑容。
忘记了梅花节的主题了,补上: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我喜欢生命里只有单纯的盼望,只有一种安定和缓慢的成长,喜欢岁月漂洗过后的颜色,喜欢那没有唱出来的歌,更喜欢和你做一生一世的……好朋友。
(责任编辑:zxwq)
文章来源于互联网
心理学家新指南中指出,在治疗年轻人时,青春期的划分截止到25岁结束。这是否意味着25岁是成年的新分界点呢? “认为满18岁就进入成年其实是不恰当的。”伦敦塔维斯托克诊所的儿童心理学家拉弗-安特罗伯斯表示。“从我和年轻人接触的经历来看,18岁以上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