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人类诞生以来,性爱就已成为人类生活的永恒主题。性爱不但使人类种系得以繁衍、历史文明得以延续,更为社会生活增添了无限丰富的色彩。众所周知,没有性,人类的生物存在和社会存在都会迅速终结;没有爱,人类生活将退回到动物生存的状态。让我们通过个体来看看性爱的形成。青春期的来临,使男孩和女孩们惊奇地发现并开始关注自己身体上日新月异的变化。同时,通过社会交往和社会学习,他们逐渐形成了各自的个性心理特征,其中包括性心理的成熟、性兴趣和性取向的定位,以及性审美观的建立。这时,朦胧的性爱意识伴随着青少年身心的成熟日渐清晰。更为重要的是,因社会道德标准、价值观念、法纪意识在青少年心理上的内化,使他们逐渐树立起自己的性道德观念。至此,青少年的性爱意识才在真正意义上初具雏形。性爱已在性生理、性心理、性伦理方面趋于完备。这些方面是构成性爱的必要因素,而各方面的发展水平也决定了性爱的先进程度。倘使性爱中缺少性心理、性伦理的内容,仅孤立地集中于性生理这一狭窄方面,则不但无性爱可言,而且实际上已经落入了性的一大误区:生殖器中心主义。生殖器中心主义,顾名思义,可理解为只注重性爱中以生殖器官为核心的性生理内容,而置性心理和性伦理于不顾。换言之,在性爱的概念上,生殖器中心主义只强调“性”,而忽视甚至回避“爱”,是性与爱的一种失衡表现。生殖器中心主义具有朴素的生物学特征。性成熟的动物,在发情期因体内性激素的作用,其生殖器周围的一些腺体会分泌一种挥发性物质,并通过空气扩散,发挥吸引异性前来交配的作用。这种物质生物学上称之为体外性激素。“闻香而至”的异性动物,其注意力和兴趣自然集中于那些分泌体外性激素的腺体所在的部位——异性动物的生殖器。继而,在内外性激素的共同作用下,雌雄动物产生性兴奋并完成交配过程。可以说,这些动物是地地道道的“生殖器中心主义者”,而在这里我们也找到了生殖器中心主义的渊源。人类作为高等哺乳动物,其固有的生物性决定了他们也存在体外性激素作用机制,并多少受其影响,有生殖器中心主义的倾向。但经过长时期的进化,一方面作为分泌体外性激素的腺体在人类身上已大部分退化;另一方面,性心理、性伦理这些人类所独有的特点在性活动中扮演了主要角色。社会生活中,在性对象的选择上,人类的性审美观更多的是由性心理反应和性伦理道理观决定的。如果说人的胚胎成熟过程是人类生物进化历程的重演,那么人的心理成熟和社会化过程则是人类社会进化历程的重演,其中包括性爱观念的形成。生殖器中心主义使个体停留在性心理和性伦理的幼稚的发展阶段,是社会化不完全的表现。多种性心理障碍,如窥阴癖、露阴癖、挨擦癖等等,都可以作为支持这一观点的典型例证。生殖器中心主义只追求无爱的性,因而决定了生殖器中心主义者对性的态度是短平快、低质量和草草了事的。于是有了用金钱买来的性——嫖娼行为、用暴力抢来的性——强奸犯罪,以及为满足这种需求应运而生的各类色情产品。即使在正常的夫妻生活中,一旦生殖器中心主义泛滥,使神圣美好的性生活堕落为简单粗暴的冲动的动物交配行为,将造成夫妻感情的淡漠,以及阳痿、早泄、性交疼痛等性功能障碍的发生,甚至会危及家庭和睦,导致离婚。话题落到青少年问题上。青春期是个体身心迅速发育成熟的时期。此时,无论在男孩女孩身上,下丘脑分泌促性腺激素释放素,它通过血液作用于脑垂体,使之释放促性腺激素,后者又作用于男性的睾丸和女性的卵巢,分别产生雄性激素和雌性激素。性激素被血液带到生殖系统内的相应受体上并与之结合,引起性器官兴奋,如阴茎或阴蒂勃起、前列腺和阴道分泌物增加等。性器官兴奋导致的性冲动,将青少年的注意力吸引到性器官本身上,随之而来的是大脑皮层的感知觉区域的兴奋。这些皮层区域又与下丘脑间有种种直接和间接的联系。对生殖器的过分注意会使性冲动形成一个正反馈的循环过程。所以,对青少年而言,性冲动尤其性器官的兴奋真是一个妙不可言的过程,同时又因一种莫名其妙、挡不住的诱惑,吸引他们千方百计去探究其中的奥秘。此时,恰恰是要警惕生殖器中心主义的关键时刻。在青少年性心理咨询工作中,我们经常遇到这样的个案:一个孩子,因好奇而开始第一次自慰,并为随后产生的快感兴奋不已,继而不断地进行第二次、第三次……他可能因这种无以替代的欢乐而沉溺其中,也可能因每次事后的负罪感而后悔不已,还可能因养成习惯不能自拨而痛苦不堪……渐渐地他的精力越来越集中于生殖器上,整日里满脑子都是自慰和自责、冲动和冲突,甚至阳痿和早泄、赎罪和自杀……于是他的认知极其狭窄,思维严重受限,无心学习,痛不欲生。这都是生殖器中心主义的危害。以宣扬生殖器中心主义为宗旨的各种色情文字、图像,通过书刊、影视以及网络蔓延。已有多少青少年被他们吸引,一步步陷入生殖器中心主义的深渊?沉湎于色情中不能自拨,谈何发奋读书、立志成才?而色情和暴力正如一对孪生兄弟,受其影响的青少年难免不为了寻求刺激而以身试法,最后走上犯罪道路。青春期,异性间交往本是再正常不过的,纵然偶有男欢女爱、海誓山盟,只要不违背该年龄段社会公认的性道德标准,在合理合法的范围内,也是值得认可甚或鼓励的。因为,这不仅能促进青少年的社会交往、建立亲密人际关系、在学习生活上发扬互助友爱精神,而且其本身就是正常性爱意识的成熟过程。而一旦生殖器中心主义染指其间,它将鼓励已动芳心的少男少女们冲破性道德的约束,早坠爱河,先尝禁果,追求被他们曲解的“爱情”,坚持“爱情=生殖冲动”的信条,跟着感觉走,最终酿成苦酒,不仅自毁前途,还造成家族的包袱、社会的负担。有过这种痛苦性经验的男孩女孩们,来日怎么可能去轻松地享受忠贞圣洁的爱情带来的幸福呢?青春期正是青少年如饥似渴地学习各种科学文化知识的黄金时期,从家长、老师到家庭、学校、社会,都希望他们珍惜时光,刻苦学习。如果将他们日益壮大的性能量正确引导,潜移默化地使其转化为学习的激情,推动孩子们去努力汲取各方面的知识,丰富社会经验,完善自我,这正是充分发挥性的升华作用,也是青春期教育工作的一个重要意义所在。而这里仍不免有生殖器中心主义的误区。只重视对青少年进行性生理知识的灌输而忽视性伦理观念的导入,这样的青春期教育实际上是在实践生殖器中心主义。与之意义相同的“避孕套式教育”,虽本着保护少女的良好初衷,给了容易冲动的青少年一些安全性行为的指导,但在一定意义上却放弃了对他们的性伦理观尤其是对性冲动自我约束力的培养,而这不能不说是对其人性本善的不信任。倘若避孕套作为性教育的最后一道堤坝,那么一旦它也被冲破时,性教育工作者将面对巨大的尴尬:黔驴技穷。这也是西方国家近年来对推行多年“避孕套式教育”后带来的大量社会问题的反思。尽管生殖器中心主义流毒甚广、危害极大,但它并非无法杜绝。对治它的关键时期是在青春期,与之作斗争的先锋则首推青春期教育工作者。放眼世界,西方国家在审视“避孕套式教育”失误的同时,已开始将青春期教育工作的重点重新放在性伦理道德上,从而逐渐推行起“禁欲教育”。这项工作在不同程度上借鉴了东西方传统文化和伦理道德的优点,逐步总结实践经验,已初具理论体系,有着光明的前景。这应对我国的青春期教育事业有所启迪。当然,最终消灭生殖器中心主义的胜利者应当是在正确青春期教育模式下成长起来的新一代青少年。因为这种教育模式,使他们的性生理、性心理、性伦理在相互制约的同时均衡地健康地发展起来,最终表现为理性而和谐的性爱观念的成熟。春风化雨式的性教育,预示着来日结出丰硕甘美的果实。设想,正当的性爱观念一旦蔚然成风,并成为一代青少年的普遍的优良品质时,则不仅生殖器中心主义无立足之地,而且必将促进中华民族整体素质的提高和社会的进步与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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