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同居使我无处可走

1994年3月,我到人事科拿文件,意间看见一位小伙子端坐在经理面前交谈,听意思好像是外市应聘的。第二天,我便看见这个小伙子坐在了对面采购部办公室。

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我有意无意地开始注意起这个叫王军的人。我是会计,他经常到我这儿来报账,言谈举止温文尔雅,一点都不像以前那些采购粗俗莽撞。我对他的好感直接表现在工作上的特殊照顾,他也心领神会。不久,便开始找各种理由请我吃饭,约我看电影,但都被我拒绝了。在年终联欢舞会上,他请我跳舞。没想到他的舞跳得棒极了,惹得偌大个舞池里就剩我们俩。一曲下来,掌声雷动。落座后,老总附在我耳边说:“蛮般配的一对,干吗不恋爱?”我一笑置之。

我们开始恋爱了。初恋的感觉是美妙的,春节放假,不过十天,我们就好像已经分离了几个世纪。

就在我们如痴如醉地爱着时,王军却被家人安排到襄樊工作。临行前,我们抱头痛哭,相互约定:今生只爱你一人。

去了襄樊的王军孤独异常,经常给我打电话,倾诉相思之苦。他试着让我放弃一切随他去,让两个相爱的人厮守相伴。我何尝不想呢,可我的工作、我的亲朋好友都在这个城市,不敢想像,离开了这里,我该怎样开始全新的生活?何况,王军在那边还是临时的工作,我又怎么敢拿我的一生去赌呢?

不可避免地我们开始了吵架,每次都是以王军风尘仆仆地来到我的面前而和好如初。这样持续了两年,我们身心俱疲,最初的激情已被现实消磨得荡然无存。我想过放弃,可那么多美好的往事点点滴滴让人心动不已。我疑惑今生还能遇到这样的爱情吗?

1996年4月,我不顾父母朋友的强烈反对,毅然辞掉了工作。从踏上去襄樊列车的那一刻,我就把自己逼到没有回头路可走的地步了。

对于我的到来,王军欣喜若狂。他拥着我说:他一定要努力奋斗,给我最幸福的生活,最快乐的家。

王军给我在城郊租了一处民房。房间不大,阴暗潮湿,可我一想到能与相爱的人天天相见,喜悦的心情就冲淡了眼前的寒碜。我用报纸把整个墙面都糊了一遍,之后就挂起了风铃之类的小饰物。望着焕然一新的小屋,我们相拥而笑。

安顿下来之后,我带着装有文凭、简历的档案来到襄樊人才交流中心找工作。像我这样有大专文凭又有工作经验的财务人员,找份工作应该不成问题。但我没料到的是,几乎每一个单位招聘会计出纳首先一条就是要求本市户口。看着我唉声叹气的样子,王军极力安慰我,叫我别着急,慢慢来,总会找到合适的工作的。一晃又过去了一个多月,工作还是无着落。眼看口袋里的钱越来越少,我心急如焚,脾气也越来越坏。

看着我日渐消瘦日渐憔悴,王军心痛不已,却又无能为力。特别是看到我又哭又闹几乎崩溃,王军就痛苦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用头撞墙,他以这种自残的形式来阻止我的哭闹。之后,我们就抱头痛哭,哭够了就双双怔怔地坐那儿发呆。

我不敢给家里打电话,父母已经为我的轻率离去恼羞成怒,他们永远都不会原谅我。

1998年5月,王军通过自己的努力终于通过了公务员的考试,顺利地转了正。不久,因为参与破获一起行贿大案成绩突出,单位给他记了功,升了职,还承诺分一套房。眼看日子越过越好,我的心情也逐渐开朗起来,总算盼到苦尽甘来了。

这期间,通过王军联系和担保,我在一家大型物资公司找到了一份出纳的工作。

终于可以告别那间阴暗的小屋了。那天,王军开着他们检察院崭新的奥迪警车,把我的行李送到公司宽敞明亮的单身宿舍里。望着这来之不易的一切,我泪眼朦胧。

无论刮风还是下雨,王军总是按时按点接我下班(出差外地除外)。公司里的同事都羡慕得直咂舌,特别是那些未婚的女同事,更是拿王军当尺子来找男朋友。作为女人,我知足了。

我和王军开始了同居。我们俨然像一对恩爱夫妻,朝夕相处。一起买菜做饭,一起逛街购物,一起聊天漫步。每个周末,还出去泡网吧、茶吧或迪吧,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我以为王军的房子分下来后他就会向我求婚的,我一直等待着这一天。然而,王军压根就没有这个意思,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我毕竟是一个普通女子,我想做母亲,想要有一个孩子,而只有一纸婚约才能承载起这一事实。我已经29岁了,不再年轻了,这遥遥无期的同居日子要过到什么时候呢?

2001年9月10日晚,刚从郑州出差归来的他迫不及待地想拥住我。我躲开了,并坐在桌前,平静地说,我们该谈谈了。王军很茫然,他问:“你没事吧?深更半夜的,你谈什么呀?”我说谈我们的关系,你认为这样挺好是吗?他说是的。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我哭着说:“难道你不觉得我没脸见人吗?这么多年了,你问没问过我为什么有家不能回?问没问过我为你堕了几次胎?我现在生活得人不是人,鬼不是鬼。你就那么心得,没一丁点儿愧疚?”

“那你想怎么样?”王军不紧不慢地问道。

“难道你不想跟我结婚吗?”我盯着他的问他。

“我没想过。”

“那我们这算什么?”

“这样不是蛮好嘛,各上各的班,有事了大家一起照料,这很正常啊。”

我的心凉得彻头彻尾,告诉王军暂时不再来往。起初他接受不了,每晚敲着我的房门,久久不愿离去。我用各种理由说服自己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如果他是真的爱你,他一定会知道怎么做的。

王军真的不再来了。起初我以为他出差了,也没在意。心想,反正过不了几天他还会来找我的。没料到十天半月过去了,一个月又过去了,还是不见他的人影,我如坐针毡。我终于忍不住打电话到他办公室,问他出差了吗,别人说近一段没有出差,都在家。我又打他手机,可他一直关机。

我陷入了不可名状的痛苦之中。

我不停地拨这个已熟记于心的号码,终于在一个周末的夜晚拨通了,却是一个女人接听的。我直奔他的住所。当我鼓起勇气敲开门时,面前却站着一位二十来岁、穿着极为时尚的女孩。她很美,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笑起来的样子惹人怜爱。她微笑着问我找谁。我此刻大脑一片空白,这在电视剧里才有的镜头真真切切地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慌乱地说:“对不起,敲错门了,”一口气跌跌撞撞冲下了楼,踩着棉花般飘忽在灯光闪烁的大街上。

如果说还能分辨出痛苦和伤心是什么滋味的话,那么还算是清醒的;那一刻,我竟分辨不出来我痛不痛苦,伤不伤心,只是不停地用手抹眼泪。

我一直在街上游荡到深夜,跌倒了又爬起来,把自己折腾得不成样子。

第二天,王军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他很抱歉,他要结婚了,就是跟昨天我见到的那个女孩,她是去年分到单位里的大学生。由于我断然拒绝了他,他才跟那个女孩交往的。但他保证,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他绝对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

我哑然失笑,就算是有,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走到今天还不是分手了?

因为爱他,我才来到了这个城市,爱上了这个城市。现在,爱情已经从我的身边走过去了,如果我继续留下来,不是更添伤心吗?

那么,我又该往哪里去呢?狼狈不堪地回到我的故乡,祈求父母原谅,再让老人狠狠地怄一把气?或者死皮赖脸地回到单位,乞求领导收留失魂落魄的我?

我不想连最后的一点尊严都输掉。

2001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寒冷的气候让我上了严重的。我孤独地躺在宿舍,失恋的痛苦加上病症的侵入,我感觉自己快要死了。王军悄然而至,他见我病成这样,伤心地抽泣不止。他强行把我送到医院,陪了我一个星期,直到病愈。

看着这曾经的爱人,看着这个我为之付出所有而终究失去的男人,我心如刀绞。不可抗拒地我们重温了旧梦,只有在把自己交给对方时,才能感受到那份酣畅与满足。我知道,我已经跌入一种情感的怪圈,如果再这样下去,我必定越陷越深无以自拔,这样与人与己都不好。惟一的解决办法,就是离开这里,永远都不要再见到这个男人。

我悄无声息地收拾了简单的行装,交结完所有的手续,在一个阴暗寒冷的早晨离开了襄樊。

未来是什么,我一无所知,或许,就是从这个城市流浪到那个城市吧。

这是我一个朋友的故事,沉重得令人。我本不想写它,因为读起来会令人伤感,但我又忍不住把它写了下来。我只想告诉那些恋爱中的女孩:正确选择值得你爱的男人,千万别轻易同居,同居的结果往往就像那体无完肤、尊严丧尽的女人。

女人,你得学会走自己的路,爱情只能滋润你的生活,但绝不是生活的全部。所以,女人得挺直美丽的腰身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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