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人员发现，看宠物的照片可以减轻压力（Ein 等人，2019 年），并引发强烈的神经和生理反应（Hayama 等人，2016 年；Nagasawa 等人，2009 年），突出了我们对宠物的感情。宠物对我们有同样的感觉吗？它们会像我们一样体验情绪吗？它们会体验到什么吗？
仅仅是机器？
虽然我们是有生命的人，但我们的许多行为似乎都是自动发生的： 我们有条件反射，可以不假思索地沿着熟悉的路线行走或开车，或者不经意地完成日常生活的一部分，比如刷牙。
现代早期最有影响力的哲学家之一任茅-笛卡尔认为，所有动物的行为都是自动的。他把动物描述为自动装置，就像没有思想的机器（Thomas, 2020）。后来的一些思想家甚至认为，动物既没有欲望，也没有恐惧，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体验不到快乐或痛苦（Harrison，1992）。
对于任何一个在动物身边呆过足够时间的人来说，这些想法似乎都是荒谬的。同时，目前还不清楚动物在多大程度上体验着这个世界，也不清楚不同物种的体验是否有所不同。
从哲学到科学
这些问题极难回答，主要是因为我们对意识的理解仍处于初级阶段。我们的每一次经历、每一段记忆、每一个想法和每一种感觉都是以我们自己的意识为中介的（见彭，2023a，2023b）。尽管意识是人之所以为人的核心所在，但我们仍不完全清楚意识是什么，也不知道意识的内在机制是什么。
这就是为什么这些问题几个世纪以来一直属于哲学领域的原因。然而，科学正在慢慢迎头赶上，并在最近几十年里取得了长足进步（见彭，2023c）。我们已将不同的大脑功能与体验联系起来（所谓的意识神经相关性；Koch 等人，2016 年；Nani 等人，2019 年），并找到了许多新方法来研究这一难以捉摸的现象（Dehaene，2014 年）。
尽管取得了这些进展，但我们仍有许多未知。有些人认为我们可能永远不会知道鈥攁，至少以我们目前的神经科学方法不会知道（Chalmers, 1995）。虽然我们还没有确切的答案，但我们可以得出一些有根据的初步结论，表明动物远不止是没有头脑的机器。
有证据表明，许多动物都能认出镜子中的自己，包括大象（Plotnik 等人，2016 年）、喜鹊（Prior 等人，2008 年）甚至蚂蚁（Lei，2022 年）。虽然这种镜子测试作为自我意识的测量方法一直存在争议，但有迹象表明，这种方法低估了自我意识的水平（Koerth-Baker，2010）。动物的自我意识可能与人类不同。例如，一位研究人员认为，只有人类才有真正的 “我意识”，而动物只有 “身体意识 “或 “我意识”（Bekoff，2002 年），但这很难确定。
其他一些研究也给出了强有力的理由，让我们相信动物可以将精神状态归因于其他生物，比如意识到其他动物的欲望或意图（Krupenye & Call, 2019）。一个显著的例子是，研究发现乌鸦通过窥视孔听到其他鸟类的声音时，会保护藏匿的食物不被发现，因为窥视孔可以让乌鸦直观地看到其他鸟类，但如果声音来自封闭的窥视孔，乌鸦就不会这样做（Bugnyar 等人，2016 年）。换句话说，乌鸦了解附近的其他鸟类是否有机会观察到它们。
研究人员还发现，蜜蜂滚球只是为了好玩.
动物意识
尽管还没有确切的证据，但这些发现至少都表明动物具有某种形式的意识。
所有这些行为都可能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发生，就像电子游戏角色可以根据编码算法表现出类似人类的行为，而不需要任何意识。然而，动物的行为往往与我们以意识为中介的行为十分相似。鉴于没有证据表明动物没有思想或经验，但却表现出各种形式的意识和心理功能，目前的证据更倾向于动物具有有意识经验的观点。
虽然不同物种的意识水平可能不同，但科学家们越来越一致地认为动物确实有意识（Birch 等人，2020 年）。2012年，一批顶尖研究人员签署了《剑桥意识宣言》（Low，2012），宣布许多非人类动物，即使是那些没有新皮质的动物，也具备产生意识状态的所有必要生物学基础。最近，另一个研究小组在《动物意识纽约宣言》（New York Declaration on Animal Consciousness）中更进一步指出，哺乳动物和鸟类的意识得到了强有力的科学支持，至少所有脊椎动物，甚至许多无脊椎动物，如软体动物、甲壳动物和昆虫，都存在着意识体验的现实可能性（安德鲁斯等人，2024年）。
结论
动物有意识吗？我们无法确定，但有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许多动物都能意识到自己、他人，甚至他人的精神状态。科学家们正在形成一种共识，即我们的宠物，甚至爬行动物和昆虫都可能具有某种形式的意识。
因此，当你的小狗看到你时显得很兴奋，这很有可能不仅仅是一种外在的行为模式，而是内心真正的亲切感。
Banded mongooses. Source: Ryanvanhuyssteen, via Wikimedia Commons. 埃克塞特大学（University of Exeter）进化生物学家迈克尔-坎特（Michael Cant）长期以来一直对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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